方程看了袁奇一眼，那眼神森冷的令人头皮发麻，但与之截然相反是他的语气。
淡漠又平静，令人心惊肉跳。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别人的？”
袁奇早就料到这老狐狸不会轻易承认了，“你让我收买八卦记者，散布曲小姐的不实谣言，还让我收买新能源公司的高层，让他将公司所有资料销毁……”
“你有证据吗？”
即便到了此时，方程依旧不慌不忙，面不改色。
袁奇脸色一沉。
曲音上前一步，“方叔叔是要我把你犯下的罪行都公之于众吗？”
“如果我真的做了，你可以直接说出来。”方程笑容大方得体，“可如果我没做，你们说这些没有证据的事情就是在诽谤。”
“好，那我就说给你听。”
曲音从他收买耿乡给自己下药为开始，一桩桩一件件，都当着大家的面说个清楚。
众人听完后一阵沉默。
所有人看着方程的眼神，都变得无比畏惧惊悚。
“方总，你真干了这么多事？”有人不可思议的问道。
方程摇了摇头，一脸无奈：“我没有做过，林一，早些时候因为犯了些错误，已经被关进去，而袁奇，虽然是我将他一手提拔起来，可我从来没有让他做过害人的事。”
他看了眼袁奇，满脸失望。
“你做了这样的事情就应该去自首，为什么要将罪责往我身上推？你到底用意何在？”
不等袁奇回答，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莫非是因为前段时间，你来找我想要外调，我没有答应，所以你现在蓄意报复？”
袁奇辩解道：“才不是这样，我一直都在你手下工作，我和曲经理更是无冤无仇，如果不是你指使，我完全没必要对她动手！”
“可那些事我没有说过。”
翻来覆去，方程就是这么一句话。
一旁的方一鸣好不容易爬起来，看到一群人围攻父亲，气得脸都红了：“你们太过分了，曲音，你怎么能这样对对待我父亲！”
“明明就是你利用新能源公司挪用公司资金，这件事到现在也没有进行澄清。”
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众人。
有人犀利发问，“对啊，曲经理，这件事情是不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当然要给。”
曲音早有准备，直接拿出曲氏集团合作的合同，还有，新能源公司自从她接手以来，所有的财务往来。
上面显示，公司自从接手以来，所有的资金均来自于曲氏集团。
看到这里，方一鸣兴奋不已，“你们快看，我就说是她吧，我就说这一切都是她精心安排！”
他咋咋呼呼的声音，并没有影响到大家，其他人都已经将这份财务报表从头看到尾。
有人瞪了一眼方一鸣，“方少还是闭嘴吧。”
“你凭什么让我闭嘴……”
方一鸣还没吼完，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劲，转头就看到自己父亲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难看。
但只是一瞬间。
方程神色如常，“这只能证明你并没有能用公款，其实我自始至终都是相信你的，我之前还去医院看望你，和邹助理说了我的想法。”
方一鸣连忙看向屏幕。
只见屏幕上显示，所有的款项数字和曲氏集团的支出都对的上，甚至后面还有一份市场价单。
新能源公司提供给集团的所有车子价格都比市场价要低五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