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师傅投来的关切目光,他说道:“师傅,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周邛见他没事,方才继续道:“我倒是挺好奇你想明白什么事情,方才行为如此反常!”
“若是以一个错误的方法,且看起来并不正确的方式,去追求一个正确的结果,对,还是不对?”
“可若是以一个并不正确的方法,达成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正确结果,错?有没有错?”
在周邛看来,顾植的话说的有些像是一座山,藏在云雾之中。
看的见一些却窥不见全貌,明明一副想明白的样子,可是说出来的却都是问题。
可是答案已经在顾植的心里了,是非对错已经并不重要了。
他只是在一点点的明白一些道理,认清了一些事情的本质。
之所以都是问题,那是因为对错自我公论。
若是所站的角度不同,得出的回答也不同。
周邛没有说什么,而是复又饮了一口酒。
顾植说的这些话,并不深奥,可是背后的深意,他却没法子去深想。
只窥得一斑而不知全貌,他年纪大了,伤脑筋的事情已经不想去做了。
束之高阁的道德文章,只是适用于科举而已,也仅此而已。
此刻的顾植想起一个人一句话,圣人的书是拿来给人看的,拿来办事百无一用。
……
“定安啊,我已经有整整二十年未曾没回到扬州了!”
“阿郎,扬州虽比不得京中那般繁华,可也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两人看起来像是一对寻常主仆,一前一后亦步亦趋。
在前面的老者,就像是寻常富家翁一般。
一身青色圆领锦袍,两人目光在过往的商贩环顾。
看到一家香饮子的铺面,旁边竟然坐满了人。
看到有长者过来,孟秀才立刻起身相迎道:“丈人可是想要尝一尝这香饮子,小掌柜家的香饮子和那些酒楼里都要正宗。”
老人听到他的话抚须说道:“听官人这话,老夫的口舌之欲都被你勾出来了,看来今日定要尝一尝了。”
一旁的孙秀才道:“老丈若是不介意,可否愿意与晚辈同桌?”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一旁的老仆站在一旁,一旁的孙秀才也给他腾出一个位置。
老人笑道:“这是在外面,定安啊就不要讲这么多规矩了,与我们同桌共饮这饮子!”
老仆却是摇头,道:“阿郎,礼不可轻废!”
老人无奈摇头,然后老仆便去铺面买那饮子。
分别点了两杯,一杯紫苏饮一杯乃是酸梅汤。
孙秀才和孟秀才,倒不是主动揽客,而是见老者风度非凡,孟秀才方才以此主动相邀。
不过铺子的香饮子味道的确不错,他也并非说谎。
老人问道:“我见这铺子的掌柜的是一对中年夫妇,刚刚官人口中的小掌柜又是谁?”
孙秀才性子较为内敛一些,听到老者的话,孟秀才主动开口道:“这小掌柜乃是这对夫妇的儿子,不过他会做生意,口齿伶俐的,所以我们都叫他小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