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长已经在很努力的维持脸上的表情了,说:“吴都头,那罗婆一事已经说了是误会了,村里的任都可以为她证明。”
他虽然对于罗婆也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奈何村里多数人,都觉得她不能被抓。
他是代表着民意的,自然也要站在多数人的一边。
他只当是这个吴都头,还是不甘心。
不过目光却又看到了顾家一大家子人,大房还有二房的人也在。
他问道:“顾老弟啊,你们一家子怎么聚在这里,难不成对于上次分家的事有异议?怎么还惊动县衙的人过来了!”
在他看来这家子除了闹分家的事情,也就没有其他了。
顾老爷子也觉得面上无光,原本就是吓一下这个孙儿二牛。
可是没成想,大房院里竟然还躲着官府的人。
自己的老伴竟然还意外的“揭露”了罗婆的罪名。
顾老爷子瞥过脸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植此刻关切的问起了母亲,道:“娘,您没事吧!”
刘氏见县衙的人都过来了,自然是有些不安的。
听到儿子的话,摆头说:“无事。”
看见县衙的衙役有不安的情绪,也不一定是做了亏心事。
普通百姓,看到官府的差役和文吏基本都是如此。
什么叫做官威,这时代可没什么执法文明这件事情。
“真是舒畅啊,好久没有睡过如此舒服的好觉了!”
那搭上一家驴车的那个怪人,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可真是奇怪,这县衙的衙役来了这么久,加上刚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竟然都没将他吵醒。
如今都安静了下来,反而醒了过来。
他鼻子嗅了嗅,竟然自顾自的直接用腰间的酒壶,在木桶里盛的满满。
然后说:“这酸梅汤清凉舒心,恰好解这烈酒灼心啊!”
顾植忌惮对方,所以只是微微蹙眉并没有言语。
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他。
罗婆很快就被衙役压了过来,不过她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恐惧。
第一次衙役进村的时候,那衙役不也是这么押着自己的吗?
可是最后还不是不得不放了自己!
她那皱纹密布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可是身后一道声音却是让她彻底情绪失控。
“都头,这是我从这妖婆家中搜出来的,竟然敢供奉淫神!”
淫神不是字面上的那种意思,而是在大荣官方不承认的邪神,都被称为淫神。
因为这种神明多是没有正向的引导。
当衙役将包裹的布摊开,大家方才看到这是一座狐狸木雕。
甲长拱手道:“吴都头,这罗婆不知所犯何罪?”
吴都头眼神蔑视,道:“自然所犯的是人命案!”
甲长自然是不认的,道:“都头,这种毫无理由的猜疑,我们是不可能任由你拿人的!”
“对,就算是官府也不能随便拿人!”
“放开罗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