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折子。”
江连溪打开火折子,一抹微弱的火星闪烁着,随后聚成了一道火苗,那张纸被点燃,火光映在江连溪的脸上,他的表情温柔至极。
“你的身契我已经烧了,从今以后不准自称为奴,你就是你,听到了吗?”
不等林伴星给出反应,他用更温柔的语气念出了他的名字:“林伴星。”
林伴星瞳孔忽的放大,他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他习惯性的接江连溪的话:“我……”
江连溪一句接一句的说着,他根本插不上话,“我看了你父亲那案的卷宗,你叫林伴星啊,名字真好听。”
林伴星对上江连溪的眼睛,里面映着星光,还映着他,江连溪的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发自内心的温柔,光线虽然朦胧,但是他看的很清楚。
林伴星捂着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又给江连溪抹掉了一笔。
眨眼间江连溪便又换了副神色,眉梢高挑,下巴轻轻抬起,语气是不容拒绝的高傲。
“你不是说想管我吗?我让你试试。”
江连溪这一套下来,林伴星已经开始发懵了,在他的计划中,他一直在等一个拉进两人关系的契机,没想到江连溪只用片刻,便向他迈了大大的一步,那他也该表示一下。
林伴星卸了伪装,腰不再坐的那么直,身形变得散漫,说话也少了拘谨,“好,那喝酒吧?”
听到这话,江连溪压在心口上的石头终于消失了,他不自觉的松了口气,随后举起酒杯,跟林伴星的碰了一下。
酒杯相碰的声音清脆悦耳,两人对上视线,双双笑了出来。
江连溪让林伴星尝试管他,其实并不是真心话,他被自己心中那块石头压的喘不过气,迫切寻找着解决办法,他说那句话是为了卸下林伴星的心房,他想让林伴星如他们第一次见面那边肆意自在,事实看来确实有用。
他最讨厌受制于人的感觉,管他?那岂不是自己的性命也要握在别人手中?他怎么可能让别人管自己。
看着面前醉的一塌糊涂的江连溪,林伴星发出了疑惑,“这酒不是不会醉人吗?”
这个问题怕是要问酿酒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