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朗声:“你要我打人我还行,让我去搞滑稽我不会。”
霍海一脸坏笑:“太谦虚了。”
台下都笑了起来,原来你是这样的骠骑将军啊。????这一打岔结束,东方朔立刻鞠躬:“那我明白了。”
“相声演员东方朔,上台鞠躬。”
之前霍海说相声就是模仿别人的声音,意思就是把别听来的段子汇编起来讲的意思。
但模仿别人的声音字面意思,就是把别人说过的话模仿一遍,现在东方朔反应也挺快,直接模仿霍海的登台词。
没想到登台词也能玩儿梗。
霍海:“你确定要跟我学?”
东方朔反应很快,没有去回答,而是:“你确定要跟我学?”
霍海:“好好好,这么玩儿是吧?”
东方朔:“好好好,这么玩儿是吧?”
霍海:“我喜欢十八岁的小姑娘!”
台下哄笑。
霍海翻年就十八岁,喜欢十八岁的小姑娘太正常了。
但是东方朔你敢跟吗?
东方朔更兴奋了,一副我早就想要说这个话了,一直没机会的表情,高举拳头:“我喜欢十八岁的小姑娘!”
全场哄笑。
霍海气急:“我东方朔是狗!”
东方朔延续着上一句的兴奋:“我东方朔是……”
立刻刹车:“我东方朔是官。”
霍海高举拳头超级兴奋,秒接:“我东方朔是狗官!”
噗~!台下一片喷水声。
东方朔往左转头,都还没啥别的动作呢。哪知道霍海已经跳开好几步了:“你一撅蹄子我就知道你想蹬我,你属驴的?”
东方朔:“你骂我我当然蹬……你才蹬呢,你才是驴,我这叫踹!我踹死你我!”
霍海举起食指放在鼻子眼睛前面:“玩儿归玩儿,闹归闹,别拿动手开玩笑。”
“我现在可也是当父母官儿的了,我跟你讲长安县境内不许打架斗殴。打赢坐牢栏,打输坐医馆。”
“大家都是文化人,说好了用滑稽段子比输赢。”
东方朔收起动手的玩笑架势,不耐烦:“行行行,来,来继续。”
“大家不知道啊,我跟霍海说好了,我们两人上台讲段子,比个输赢。”
东方朔觉得他突然露底的行为,可能会让霍海懵掉。
然而霍海压根不接茬。
虽然不接茬,但能接话:“你等一下。”
“现在台下的就不叫大家了,他们在听相声,那就叫观众。”
东方朔:“为什么咱们说的叫相声我搞明白了,那为什么听的人叫观众,不叫听众?”
霍海:“多新鲜,谁还没眼睛么?都看着的呢,那不就是叫观看么,又不是听……哦对,我忘了好多老大人眼神不好了,但随大多数嘛,可不就叫观。”
“看的人又多,人多为众。观、众,观众,有没有毛病?”
东方朔:“哦,这么个观众啊,那要是看的人少,就两个,那不就不成众了,就不叫观众了?叫观从呗?”
霍海:“对,看的人就一个,就叫观人。”
东方朔:“哦,观看的人叫观人,那看的人是良家子又叫什么?”
霍海明知道东方朔在玩儿梗,但也不能坏规矩,毕竟讲相声,只能硬着头皮:“良人。”
东方朔满意脸,很大声拖长了音:“哎!”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梗,为什么突然哎一声。
东方朔继续:“娘子。”
一群人这才反应过来,霍海说关人,东方朔当‘良人’答应了,所以回叫了娘子,因为这时代很多人称呼夫君也会叫做‘良人’。
全场哄笑。
霍海有点意外,狗东西不愧是相声鼻祖啊,伦理梗占便宜你是张口就来啊:“这么玩儿是吧?!”
东方朔终于占了一次上风,叉腰大笑:“哈哈哈哈哈。”
“这个不深入,这便宜我其实不是很想占。咱们继续说正事儿,我们上台说相声,叫做相声演员,大家就叫做观众,那我们这么费劲是为了什么?”
霍海:“当然是为了赚钱,今天第一次讲相声,咱们就讲个规矩。”
“谁觉得听了乐,好笑,滑稽,听满意了,就往台上撒钱。”
台下刘彻哈哈大笑,大声:“还要给钱啊,要是朕不给呢?”
霍海一拍手,一脸的痛心疾首:“那这不是白嫖吗?”
现场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东方朔已经往旁边一步捂住霍海的嘴了:“哎哎哎!什么都说!史官记着呢!”
所有人都领悟了‘白嫖’什么意思。
就是狎妓不给钱嘛!
狎就是玩儿的意思,狎钱狎妓哪个不花钱?不给不就是白嫖白赌么?
那玩儿,也得给钱,不给就是白玩儿,白嫖。
一群人轰然笑了起来。
又有不少人看向了史官。
今天记录现场的是司马迁,司马迁感觉自己此时不幽默一把,可能镇不住场子,于是一本正经的开口:“嫖字怎么写。”
东方朔、霍海:“这条删掉删掉,不要记录。”
司马迁也是会幽默的:“那……得给钱,不然不是白嫖嘛!”
人群里有人高喊:“嫖字怎么写不重要了,先搞搞清楚嫖资多少。”
霍海指着台下:“哎!那个谁,又玩儿谐音梗是吧?!谐音梗扣钱啊!东方朔刚刚那个谐音梗也扣钱!”
东方朔:“你这家伙掉钱眼儿里了是吧?”
看戏的众人再度哄笑。
这讲相声也是搁在汉初,要是在以后的任何朝代,所有人都得端着,没人会笑,都会批判太俗了。
唯独汉初,太自由太无拘束了,所有人都很快接受了这种形式的表演。
甚至,他们还学上了!配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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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