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回到黑木崖后不敢放松,又派出几个心腹下山侦查,接着将王诚和桑三娘训了一通,发去平定城监控左道群雄。三日后,向问天连夜带回消息:五岳剑派大队人马正直奔平定州而来。
任我行听后稍一思索已猜出个大概,忍不住心头火起:“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来我门前撒野!上次放你们一马不过是觉得没必要硬拼,以后自会有更好的机会,还真以为我是怕了?此番不给你们个教训,老子便改名叫任你行!”于是立马点齐三百教众整装下山,任盈盈、黄伯流、司马大、游迅等人也跟着一起出动。
平定城距离黑木崖只有四十余里,但皆是山路,夜间更加难行,待众人赶到平定城外,已是破晓时分,城门仍然紧闭,四下一片寂静。任我行心中稍定,命上官云翻墙进城,将里面的四百教众一并带出。
不一会儿,天色放亮,城门大开,四百教众涌出城外,行至城南三里处排好阵仗,守城官兵见怪不怪,躲在城墙上一边啃馒头一边围观。
不多时,只听得一阵马蹄声响起,从远处驰来几辆大车,后面跟着二百来人,正是五岳剑派人马。任我行面色肃杀,举剑喝道:“五岳剑派欺人太甚,今日有我无他!斩杀劳德诺者晋为副教主,临阵后退者杀无赦!”说罢命上官云和贾布排出五百弓弩手,又命向问天、鲍大楚各率一百骑兵准备冲杀。
岳不群急令五岳剑派人马停下脚步,将几辆马车横向一字排开,众弟子躲在车后弯弓拉弩,严阵以待。
任我行见状不禁暗骂:“没完了是吧,成天拉着马车到处跑,还搞了这么多盾牌,有意思吗?哼,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不只你们有盾牌!我只需号令教众牢牢把你们围住,便可稳操胜券……不过,如此一来反倒显得我怕了你们……”
片刻之间,他已想好策略,带领教众又往前缓缓压上百步,大声说道:“劳德诺、令狐冲何在?你们身为教中长老,为何不来参拜本教主?”
劳德诺驱马上前几步,说道:“劳某在此,见过任先生。不知阁下为何在雁平道偷袭我们?”任我行道:“你胆敢包庇教中叛徒江南四友,自当讨伐。”
劳德诺说道:“江南四友历经几任教主,一向恪尽职守、兢兢业业,这叛徒之说从何而来呢?在下既是教中长老,他们过来帮我办事,也属正常,又怎谈得上包庇?”
任我行冷笑道:“你们眼中又何曾有我这个教主了?不仅不来参拜,还拉帮结伙、另立山头,与叛教有什么两样?”劳德诺回道:“劳某此次北上,本是准备去一趟黑木崖的,想不到竟遭教主偷袭,实在令人心寒,这长老不当也罢。”
任我行冷哼一声,又问道:“令狐冲是哪个?”令狐冲催马上前,施礼道:“晚辈见过任先生。”任我行上下打量了一番,颔首说道:“果然英雄出少年,你身为华山派大弟子,却被自己的师弟牢牢压住,何时才能出头?不如来我手下做个副教主,过几年我退位后,你便是下任教主。”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不少人投来羡慕的眼光,令狐冲却没啥兴趣,张口就要拒绝,任我行又道:“年轻人,想好了再回答,你若是拒绝,以后也不必再见盈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