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又道:“既然劳大侠自称公道,那前几天嵩山派劫持我教总管,伏击我教教主,又孰是孰非呢?”劳德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此事缘由我并不十分清楚,不过倒是听闻贵教杨总管为人嚣张跋扈,心思歹毒,不仅在教内胡作非为、残害元老,还在武林中仗势欺人、为祸四方,此番被劫也算是罪有应得。”
上官云一向看不上杨莲亭,却从不敢非议,此时听得劳德诺所言,不禁默默给他点赞,嘴上却怒道:“一派胡言,我教圣教主慧眼如炬、算无遗策,于万千教众之中,提拔起杨总管这样精明能干忠心耿耿的青年才俊。而杨总管自上任以来,果然不负众望,将我教打理得井井有条、好生兴旺。此番嵩山派无故挑起祸端,还以多欺少、埋伏偷袭,手段也太过卑鄙下流,实在让人不齿。劳大侠名满天下,想来不会和这些阴险小人同流合污吧?”
劳德诺听完不禁暗自叹服:“比我脸皮还厚,比我还能忽悠,厉害!”接着说道:“上官雕侠此言差矣,嵩山派可没逼迫这么多江湖豪杰服下毒药,到底孰是孰非显而易见,我劝几位长老莫要执迷不悟,现在和东方不败、杨莲亭之流划清界限还不算太晚。”
秦伟邦早已忍耐不住,气得大叫:“住嘴!好个劳大侠,你不仅是非不分,还妄图挑拨离间,诋毁我教圣教主和杨总管,实是不可饶恕!诸位,咱们一起拿下此人,教主必不会亏待了大家。”说罢,抽出一把大环刀便朝劳德诺砍去。
劳德诺不慌不忙,抽出佩剑随意一划,便将大刀荡开,同时在刀口上留下一道剑痕。秦伟邦只觉一股巨力自刀柄涌来,竟连退几步方才站定。鲍大楚、上官云、王诚、桑三娘几人瞧得心惊,均感这位劳大侠绝非他们中的一人所能对付,于是也不讲武德,一起涌上。
鲍大楚和上官云皆使单刀,较之秦伟邦的大环刀少了几分威猛却多了几分迅捷,二人一左一右几乎同时砍到。劳德诺后撤半步,左手一拂,抓向鲍大楚手腕,右手抬剑一挑,直刺上官云小臂。
鲍大楚虽然对上空手却也丝毫不敢大意,身子微微一偏,手腕急转,回刀绞向劳德诺手指。另一边,上官云横跨一步,躲开来剑,改朝劳德诺大腿斩去。
与此同时,桑三娘和王诚也一起杀到,桑三娘使一对短叉,王诚使一对护手钩,这两种兵器皆是刀剑的克星,二人同样一左一右,桑三娘直刺劳德诺左肩,王诚右手挥钩一抹,意欲钩住劳德诺的右腕。
眼见劳德诺便要被四大长老同时击中,任盈盈、蓝凤凰、老头子等人无不大惊,只觉一颗心脏快要从胸口跳出,而令狐冲却面色如常,甚至还有点兴奋:“二师弟有宝甲护身,桑三娘那一刺他只需稍侧肩膀卸去力道即可,同时再稍抬左臂,便可用护腕挡住鲍大楚的单刀,至于右边那两人就更好办了,他大可凭借宝剑之利,猛地向下斩出,先一步将那护手钩和单刀一并斩为两截,跟着再回剑反撩,就能将桑三娘和鲍大楚逼退……”
可劳德诺何等狡猾,他才不愿过早将底牌一一暴露,刚才展示了一点佩剑之利,那是因为兵刃相交不可避免,而这护身软甲可是用来保命的,不到关键时刻不能显露。
只见他右跨一步,避开桑三娘的短叉,左手屈指一敲,正中鲍大楚的单刀。鲍大楚顿觉手上一震,单刀竟朝桑三娘划去,桑三娘只得急退一步,伸出左手短叉将刀挡住。鲍大楚脸上一红,赶忙后退将刀撤回。
同时,劳德诺右手斜拽宝剑画出一条弧线,将王诚的护手钩切下一角后,又荡开了上官云的单刀,这一招虽是刚柔并济,但也灌注了不少内力,使得王诚和上官云虎口微微发热,一时不敢再攻。
劳德诺如此轻描淡写的逼退四大长老,围观群众无不震惊,和劳德诺较熟的几人更是忍不住喝起彩来。令狐冲尤为兴奋,挥舞着双手大声笑道:“妙啊,这一招‘金雁横空’可算尽得华山剑法精髓,只怕师父师娘也不能使得更好了。”说罢,提剑在手,照着劳德诺的那一招比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