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仪琳走到令狐冲身前,施了一礼,红着脸说道:“多谢令狐师兄舍命救我,累你挨了这么多刀,真是过意不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接着道:“这是我恒山派的天香断续胶,治疗外伤有奇效,请令狐师兄快快敷上。”
令狐冲接过药瓶,笑道:“仪琳师妹不必客气,咱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自当互相照应。”定逸也感谢了一番,便带着仪琳先上去了。令狐冲这才赶紧脱下衣服,让劳德诺和岳灵珊帮他清理伤口,敷药包扎,待收拾完毕,三人也回到路上,跟着大部队继续前行。
由于定逸等人在衡阳另有要事,所以众人又多耽搁了一天,隔日方才一起赶到衡山县城。一行人刚到城门外,便见两个精神小伙迎面走来,其中一人问道:“这位师太可是恒山派前辈?”定逸回道:“贫尼恒山定逸,不知两位怎么称呼?”那人恭敬地回道:“晚辈是衡山派向大年,这是我师弟米为义,我二人奉了家师之命在此恭候各位贵客。”定逸点头道:“原来是刘门弟子。”然后指向劳德诺三人,说道:“这几位是华山派弟子。”
令狐冲拱手道:“在下华山令狐冲,这是我二师弟劳德诺,这是我小师妹岳灵珊,有劳二位久候了。”向、米二人不敢怠慢,赶紧行礼见过,接着向大年说道:“今日上午岳先生和贵派的几位师兄便已先到了,此刻正在蔽府喝茶呢。”岳灵珊闻言大喜,欢声叫道:“太好了,终于能见到爹爹了,还有梁师兄他们,一个月没见我可真想他们呀。”
随后,劳德诺又把后面的贾人达、方人智和林震南一家也介绍了一遍。向、米二人一听福威镖局和青城派,顿时露出古怪神色,米为义沉声说道:“贾师兄、方师兄,两个月前我去贵派送交请柬时,还曾拜见过尊师,想不到竟是最后一面,这真是……令人心痛……还请二位节哀!”贾、方二人挤出几滴眼泪,哭丧着脸拱手谢过。
向大年为人精细,察觉到劳德诺和林震南一家关系匪浅,又对林震南说道:“林总镖头,福威镖局之事同样令人遗憾,所幸贵号和青城派总算释去前嫌,言归于好,足见总镖头仁义,我等实是钦佩。”林震南连道不敢,心中不禁暗赞:“这衡山派的弟子果然不俗,徒弟尚且如此,那位刘正风刘三爷想必也是个精明厚道的好汉子……”一番客套过后,向大年便带着众人前往刘正风府上,米为义则继续等候其他客人。
衡山城并不算大,一行人很快来到刘府,刚进前厅就碰到梁发、施戴子、高根明、陆大有几人,师兄弟久别重逢很是高兴,立马抱在一起,但劳德诺他们还要先去拜见师父和诸位前辈,所以只简单聊了两句,便又转至后院花厅。
刘正风得了消息已经迎出厅外,笑呵呵地过来寒暄问候,令人如沐春风。厅内的几位客人也不好坐等,都跟出来相见。其中除了岳不群和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还有雁荡山何三七、陕南闻先生等成名人物。
待众人进入花厅坐定,劳德诺又带着贾人达、方人智、林震南将惨案讲述了一遍。其实衡山城内早有各种传言,不过在座诸位并不完全清楚前因后果。此时听得原委,无不叹息,刘正风最是贴心,连连安慰贾、方、林三人,天门则喷着吐沫痛斥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岳不群也收起平日里风轻云淡的儒雅气度,康概激昂地号召众人一起主持公道,追杀黑熊。劳德诺一见好师父的神情,便知他已然得手,那黑熊只怕早已化为灰烬了。
众人讨论了一会儿便各自回客房休息,劳德诺和令狐冲又私下向师父汇报了田伯光之事,岳不群听闻自己的女儿差点被人掳走,气得脸色发紫,心中暗暗发誓早晚要将田伯光除之后快。
与此同时,岳灵珊却在一边吃着柑橘,一边向梁发等人讲述这一路的精彩故事:岳女侠如何力挫青城高手,二师兄如何平息武林纷争,大师兄又如何跳崖救人……听得梁发等人一会儿跟着着急,一会儿又哈哈大笑,无不遗憾没能和小师妹同去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