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如墨，深不见底。”
萧院长回忆着将手伸进袖口，从中取出了一个拳头大的黑球，如同玻璃球一般规整平滑，其中透露着丝丝凉意。
然而陈九的瞳孔又是一阵收缩，那哪里是什么黑色玻璃球！
这明明就是他先前所释放的中阶魔法，暴浪！
先前那肆虐咆哮的漆黑暴浪，到了萧院长手里就只能被压缩成玩具一样的玻璃球，禁咒法师的掌控力当真是恐怖如斯。
这也是陈九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和禁咒法师的差距有多大。
以前虽然也在小说里看到过描述，但纸上得来终觉浅，这切身感受到以后，才知道在这之间的差距有多么恐怖。
萧院长：你不修魔法，见我如井中蛙见天上月；你若修魔法，见我如一粒蜉蝣见青天！
好吧，萧院长是个随和的老师，他不会如此打击一个学生的自信心。
见到陈九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手中的黑球，萧院长也很快明白过来，自己这个举动似乎有些过分打击到学生了。
刚想开口安慰两句，但萧院长很快就注意到，眼前这个学生的眼神变了。
不是那种面对高山时的颓废、失落和对高山的恐惧！
而是一种对山顶美景的狂热向往，和自己一定能攀登上高山的自信！
“这小子，我倒是小看他了......今天的这两个学生似乎都挺有意思......”萧院长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欣慰。
而在陈九体内，九幽后倒是撇了撇嘴，似乎表情有些不屑。
陈九在吞下九幽冥玉时，所展现出来的癫狂表情她现在还没忘呢，她可不相信陈九会被这样随便的打击到。
哼，你这个老头虽然实力比我强，但没有远没有我了解陈九！
这一次是我赢哒！
陈九也不知道刚刚还安静老实的九幽后怎么突然兴奋起来，但也没有多在意，将目光重新转移到萧院长：“我没事，您继续。”
“那黄泉之水和你的魔法很像，漆黑如墨的同时还寂寥寒冷，当时那条黄泉之河旁冰冷至极，哪怕是高阶法师也不能久留。”
根据萧院长的回忆，当时那条河流旁边的温度就已经媲美冰系的中阶魔法了，但诡异的是地上没有一丝冰冻的痕迹，甚至就连霜也看不到一点。
“而且这黄泉水的腐蚀性极其厉害，想要过河要么绕道，要么直接从上面飞跃过去，很少有东西能够承载他的腐蚀性。”
说着，萧院长似乎为了增加说服力，控制手中的黑球分裂出一条漆黑的水流，如同丝带一般包裹住试炼场上的一块石头。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那石头便被腐蚀了大半，如果不是萧院长将水流抽走，恐怕那石头便永远的消失了。
“这是死气的作用。”脑海里终于响起了九幽后淡淡的声音。
“无论是黄泉还是你的魔法，其中蕴含的都是死气，不属于阴间的东西一碰到死气便会被腐蚀掉，你可以理解为被送去了阴间。”
尽管九幽后刻意保持着声音的平淡，但是陈九还是莫名的感觉到一丝骄傲。
为什么？
因为知道萧院长所不了解的知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