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忙行礼。
这青袍老者是周家一位族老,提刑司通判。
这位周家族老名叫周恒,他捻须微笑,赞叹的看着周青,
“年轻人有这种敏锐,很难得。”
周青躬身行礼。
周恒淡淡道:“只一个青阳教绝不敢如此大动干戈,他们背后还有人,近期怕有变故,因此我特来坐镇。”
………
徐州官邸,
知州李元应在花园之中与徐亭乡对弈。
两人的棋力皆不弱,厮杀的极为激烈。
徐亭乡落子越来越慢,每一步都思考良久。
而李元应落子极快,毫不思索,挥洒自如。
徐亭乡执黑子,在一块角落里几乎被白子围住,左右掣肘,难以脱身。
徐亭乡道:“阿郎落一手闲棋,竟有如此妙用,我远不如矣。”
李元应笑到:“伯雍太过自谦了,乾坤未定,又焉知谁胜谁负?”
伯雍是徐亭乡的字。
徐亭乡道:“如今阿郎已占据主动,而我左右掣肘,处处维艰,棋盘之中更隐藏厉害杀招,接下来恐怕我更难以应对,不如弃子认输。”
李元应微微一笑道:“徐伯庸如今也会行此逢迎之事了?”
二人相视一笑,随后下人上来奉茶。
李元应看着棋局:“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这一手闲棋能起到这种作用。”
徐亭乡道:“要不要派人去与他接触,他的武学天赋极高,没准修炼天赋也不错。”
李元应摇摇头:“不必。”
徐亭乡又道:“青阳教的副教主已经前往江陵。”
“通判周恒也已经前往江陵查案。”
李元应微微一笑:“好,鱼儿上钩了……”
……………
江陵县这边出了不少的鬼事,尤其是彩清节那天死伤极多,有些富商已经准备举家搬迁。
秦家便是其中之一,秦家的生意确实不止在江陵。
这消息还是秦墉过来告诉李余的。
秦墉有些伤感,叹了口气道:“家里乱糟糟的,明日就要搬走,今夜怕是我留在江陵的最后一夜。”
李余点点头:“江陵确实有些乱,鬼事频发,别的地方也未必太平,还是要小心。”
秦墉感慨不已,
“彩清节那一天百鬼复苏,真是将我吓到了!”
秦墉练武不成,学文不就,也不是修行之人,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土壕,对此的确是有些震撼。
李余刚想宽慰他一下,秦墉又道:“今天是我在江陵的最后一天,一直想与你一同去勾栏听曲,今夜我请客,随我一同去饮酒如何?”
他的画风转的如此之快,李余都愣了一下。
随后他们二人来到青楼之中。
秦家公子一掷千金包下两位花魁,一个清纯,一个妩媚。
他与李余饮酒作乐直至夜深,李余也是心情愉悦。
修行至今,他的弦的确绷太紧了,还未曾如此放松过。
这些娇滴滴的小娘子能歌善舞,的确是让人养心悦目。
酒过三巡,秦墉已经一身酒气,醉醺醺道:
“我在江陵县中就你这么一个好朋友,今夜你看中哪个便挑走,让你先挑!”
这两个花魁顿时目光灼灼的看向李余。
这位少年英雄俊朗不凡,而且有一股英武之气,让人十分心动。
李余摇头道:“成年人不做选择。”
秦墉瞪着眼睛,有些不解。
李余接着道:“我两个都要!”
两名花魁顿时脸带娇羞。
秦墉愣了一下,忍不住笑骂道:“好一个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