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经过尔朱荣的磋磨和兆古一帝广神的打压,终是不复当年“王与马共天下”的荣光了。
他不想得罪世家,可与得罪世家相比,他更不想得罪陛下。
他屈突家,终究是大唐的臣子,不是世家的臣子。
想到这里,他不由深吸口气,重重点头:“行,反正为兄这条老命就卖给你了,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见屈突寿豪气云干,柴令武嘴角顿时勾起一抹笑意。
而后从袖子里掏出马三宝交给他的剁椒鱼头朝屈突寿扔过去。
屈突寿下意识的伸手接过,看清手中的胖头鱼符,不由得有些发懵。
兵符他当然认得出来,他手上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但柴令武将兵符交给他的举动,让他很不理解。
柴令武淡然解释道:“花魁大赛不是还有几日就要结束了嘛,到那个时候,我估摸大鱼也该进网了,差不多你就直接调兵封锁洛州各处商道,反正一句话,以后的洛州只准进不准出。”
听完柴令武的解释,屈突寿顿时恍然大悟,当下也不再犹豫,反手将大头鱼符收进了袖子里。
见他收下兵符,柴令武继续说道:“袁狗儿麾下的两千流民,我会交给何全,让何全领着他们暗中行事,你俩一个明面上封锁商道,一个暗地里与世家博弈,我就稳坐钓鱼台,简直美哉!”
屈突寿本来都要对柴令武的安排抚掌叹妙了,但听见他最后那句“稳坐钓鱼台,简直美哉。”,一张脸顿时黑如锅底。
他有些不满地看着柴令武,嘟囔道:“合着什么脏活累活都是我与宁秦县公去干,你就躺家里睡大觉咯?”
“什么话,什么话这是?”
柴令武一下子就不爽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黑着脸道:“我是动脑子的,知道为什么脑子是一个人身体上最重要的器官吗?”
屈突寿疑惑:“为什么?”
柴令武气急反笑:“懂不懂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含金量啊?”
屈突寿更疑惑:“为什么脑子是人身体上最重要的器官?”
柴令武:“......”
屈突寿:“你倒是说啊!”
“算了,不与傻瓜论长短!”柴令武深吸口气,自我安慰一句,静静的等待着下人上菜。
屈突寿却是一下子来劲了,不依不饶的发问:“贤弟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是因为不想说吗?”
柴令武的脸黑如锅底,忍不住侧过头,看着窗外的夕阳,今日的夕阳好黄啊,黄得就像屈突寿的脑子。
“贤弟......”
“闭嘴!”
柴令武怒斥他一句,指着自己脑子:“对我来说,脑子是我最重要的器官,对你来说不是,你最重要的器官,是你胯下那三寸,行了吗?”
屈突寿一脸委屈:“胡说,明明不止三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