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云程、白雨晴、嘎尔迪、凌婉儿和红鸾本来话就不多,安静还属于正常。
灵儿和五行女孩们,沉默的原因毋庸置疑是与接下来的旅程有关系,她们不确定未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在等待着她们。
青藏高原上,众多山脉气势磅礴,昆仑山、唐古拉山、巴颜喀拉山、冈底斯山、喜马拉雅山、喀喇昆仑山、横断山、祁连山、念青唐古拉山,凸显着青藏高原的巍峨与辽阔,也连接着青藏高原的水系和风水祖脉。
几天后,他们驱车到达了念青唐古拉山脚下。
初夏时节的念青唐古拉山脉,山峰巍峨耸立,如同巨龙蜿蜒,气势磅礴。
在阳光的照耀下,山脉的轮廓清晰可见。
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纳木错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其中,它湖水深邃,与蓝天相映。
站在湖边,远眺雪峰,只见它们忽隐忽现,仿佛在云雾中穿梭。而近处的草地,则是一片碧绿,如同一块巨大的地毯,铺展在湖畔。
在白玛的引导下,他们来到了草原一角的牧民罗布家里。
罗布是一个淳朴的藏族牧民,他赤红的脸上写满了与高原打交道的沧桑,他留着短短的胡子,话不多,见到他们后,一直都在淳朴地笑着。
罗布的妻子格桑德吉是一个热心、开朗、干练的藏族女人,她宛如雪域高原上绽放的花朵,五官立体,皮肤稍黑,拥有健康的美感,眼神深邃明亮,热情如火,具有一股子藏族女子所特有的坚韧和不屈。
他们生有一对龙凤胎的小姐弟。
姐姐叫达娃,她的头发梳成了好多的小辫子,大大的眼睛,天真无邪的眼神,小脸上有着典型的高原红晕,笑起来时露出洁白的牙齿,两个上门牙稍大,看着如高原的太阳花一样纯净。
弟弟叫次仁,他的头发有点自来卷,眉宇清秀,大而不突兀的耳朵,眼神清澈,五官立体,也带着高原红。
小姐弟俩儿看到很多陌生人到来,都有点害羞,就藏到了草垛的后面,很久之后才出来。
此时,罗布家养的狗们都在大声地吠着,看来好多陌生人让它们有点受惊了。
“罗布,格桑德吉,他们一行人来拜访卓玛奶奶,请你们告知下她的情况。”白玛带着典型的高原口音,接着他把一行人介绍给了罗布和格桑德吉。
“卓玛奶奶的状态一天不如一天了,毕竟那么大岁数了,她已经好几天没出屋了。”格桑德吉说道。
“我们要去探望卓玛奶奶,现在方便吗?”燕子问道。
“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高原上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个人,也许多见几个人,她的状态会好些!”
灵儿示意五行女孩和燕子陪她一起去,其他人都呆在原处。
说完,格桑德吉领着她们走向了距离碉房不远处的平房,在两个房子之间是一堵有豁口的高围墙。
她们发现,平房显得很矮小,有蓝色的窗棱和门,旁边是布满小碎石的草地和一些凸起的土包。
走近小平房后,格桑德吉就喊了一句:
“阿乙,有人来看你了!”
此时,她们听见小平房内传来了一个老人咳凑的声音。
格桑德吉敲了门。
门开了,一个非常苍老的老婆婆慢手慢脚地打开了门,格桑德吉领着几个女孩儿走了进去。
平房里有一个简陋的火炕,两个盆放在架子上,还有几把凳子,炕上放着一个小方桌,上面有个碗和水壶。
老婆婆满脸的皱纹如千沟万壑,她目光呆滞让一行人坐,可是当她看到灵儿时却多看了一会儿,眼神中泛起了不一样的光芒。
“阿乙,她们是五行的有缘人,她们有话要问您。您给她们讲讲吧,我就先回去忙了!”格桑德吉怕老人听不见,就大声喊着跟她说。
老婆婆点了点头。
“阿乙的全名叫青云卓玛,你们好好聊啊,她心中有故事,我们都知道,但是她对我们讲的太少了。希望你们能得到更多的故事。我先去忙了。”说着,格桑德吉就出去了。
灵儿等人站起身目送她出去。
这时,老人青云卓玛已经支起了窗棱,她坐在炕上的牦牛毡子上了。
几位女孩儿恭敬地看着她,充满了期盼。
这位九十多岁的老人笑了笑,就用她沙哑的声音,说出了她年轻时的雪山之旅,那是关于亲情、爱情、传说和五行的故事:
那时候啊,我还很年轻,刚刚过完二十二岁的生日。
我的父亲,他是一位地质学家,他一直立志报国,所以,他就经常带着他的团队去雪山考察。他团队里的人也个个都像他一样,立志要为国家勘探事业做出贡献。
在我父亲的团队里有一个汉族小伙子,他叫李远山,他是我父亲的学生。他是一个高大、英俊、善良的大男孩儿,他的脸上总是带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让人感到很温暖。
在去雪山之前,我和他就相爱了,那是一种青涩的爱情,却是那么纯真,那么美好。
有一天,我父亲带着他团队所有人要去雪山查勘矿脉情况,他们一行共有十几个地质工作人员,也包括了李远山,还有国家给配备的护送小队,其中有军人、护林员和急救医生等共十个人。
在我强烈要求下,我父亲非常不情愿地带上了我,李远山也很高兴,因为他知道,我是因为他才加入冒险队伍的。
我父亲是汉族人,我母亲是藏族人,所以他们给了我一个汉藏组合的名字:青云卓玛。
平时,我的父亲很喜欢背诗,出发的前一天,阳光晴朗,风光秀丽,他也心情大好,就背出了那首古老的边塞诗:
黄河远上白云间
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
春风不度玉门关。
伴随着青云卓玛沧桑、沙哑的嗓音,灵儿一行人感觉眼前逐渐出现了高原辽阔、雄浑而俊美的山川景象:
高大洁白的雪山、青青翠绿的草原、成群结队的牦牛群,这些景象也就把她们拉回到了七十年前的那段时光。
青翠的高原草地上,响起了银铃般的笑声,青云卓玛骑着一匹骏马全力驰骋着奔上了一座山坡,看到远处青青大地绵延起伏不绝,她兴奋的大声呼喊着。
她在马背上灵动地左右摇摆着上身,显得如此的快乐和纯真。
这时,李远山骑着另外一匹马也追上来了,他看到青云卓玛是如此的清新秀美,就如高原清晨绽放的格桑花一般。
两个年轻人,他们毫无压力,一起站在高处,朝着远方的天地大喊着,尽情享受着青春的自由。
“远山哥,你看那洁白的雪山,它们是如此的圣洁与美好!”青云卓玛看着远处感叹到。
“是啊,这个世界真美,尤其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看什么都美!”李远山回应到。
“油嘴滑舌!”
青云卓玛故意撇了李远山一眼,然后就爽朗地笑了,她骑马继续狂奔着跑了,李远山在后面紧紧地追随着她。
青云卓玛在另外一处翠绿的高坡顶部停下了,她看着天边美丽的晚霞,看到霞光映衬下的雪山,她不禁陶醉在了这美丽的时刻,也陶醉在了她美丽的青春和自由之中。
此时,李远山也到了。看着天边的红霞,以及渐渐升起的白月,他也与他的恋人青云卓玛一样,陶醉在了这最美好的时刻。
“远山哥,远山哥!”青云卓玛有点害羞地,刻意让她的马走远了几步,拉开了与李远山的距离。
“远山哥,你爱我吗?”她有点羞赧地问。
“爱!”李远山也脸红了,但是他还是勇敢地说出了这个世间最重的字。
“有多爱?”青云卓玛微笑地看着她,此时的她,就像那灿烂的太阳花。
“雪山可以见证!我对你的爱如雪山一样永恒,无论你到哪里,无论你成为什么样子,我对你的爱都不会改变!我们的感情会伴着白云飞到天边,也会像格桑花一样,永恒地在草原上绽放。”李远山深情地看着青云卓玛说道。
“远山哥!”说着,青云卓玛就骑马奔走了过来,李远山也相向地骑马走了过去。
两匹马在轻柔地蹭着彼此的脖颈,马背上,它们的主人也四只手握在了一起。这对恋人陶醉地看着彼此,四目相对,眼光交融,他们的爱,是被雪山见证了的真情,是纯真而美好的雪山情!
“远山哥,你记住这首诗哟,是我作的:白云飞到白云间,白云聚起白云山,白云山下白云梦,白云梦外已千年!”
听到自己心爱的少女作出了这首美丽的诗,看到青云卓玛那纯洁无瑕的面庞,感受着她那晶莹如雪般的少女纯情,李远山陶醉了,他陶醉到自己忘记了时间,也仿佛忘记了这世间的一切。
他们下了马,共同漫步在雪山脚下翠绿的草原之上。青云卓玛飘起洁白的哈达,她为李远山跳了一支舞,她说是只为他一个人跳的。她的舞姿优美自然,轻盈得像高原上的蓝雀,美丽得像盛开的格桑,她的肌肤如初夏的雪山一样洁白圣洁,她的笑容如清晨的阳光一样甜美柔和。
李远山静静地欣赏着这天仙般优美的舞姿,陶醉在了对青云卓玛的爱意之中,难以自拔。
跳完了舞,他们再次欢笑着跑在翠绿的草地上,在一个绿油油的坡顶,他们停下了。
青云卓玛轻轻地依偎在李远山的身旁,任凭微风吹着她的秀发,他们彼此陶醉地看着对方。
一阵清风吹来,李远山抱起了青云卓玛,他轻快而稳重地转着圈,青云卓玛被他抱在空中,幸福而欢快地笑着。
这时,李远山故意倒下,他们一起轻滚下山坡。闻着清新的绿草香味,他们缓慢地滚到了坡底,青云卓玛躺在草地上,仰望着蔚蓝的天空,李远山侧躺在她的身边,感受着她的每一丝的气息,欣赏着她每一寸的洁白与美好,他们深情而陶醉地拥吻了彼此。他们是那么的相爱,此刻在他们的心中,对方就是他们世界的全部。
他们静静地拥抱着吻了好久。太阳西斜了,他们起身上到了坡顶。此时,两匹马仍在附近悠闲地吃着草。
这时,青云卓玛的父亲,地质学家孔云凡教授也到了,他说:“队伍明天就要出发了,你们要去的话,就赶紧回去报名,否则队伍就不带着你们了!”
“遵命,我敬爱的的阿爸!”青云卓玛顽皮地看着父亲说道。说完,她又响起了银铃般地笑声,一溜烟的骑着马跑了。
她的父亲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有点无奈地笑了,还轻轻地摇了摇头。
远处,夕阳下的雪山依旧圣洁,落日的余晖也给它们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