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兰神色僵硬，缓缓转头。
下一刻，在他的注视下，赫莱尔乌黑的头发渐渐变为白色，那靛蓝的双眸也染上了猩红。
“让我说不出话？”
附身赫莱尔的神祇玩味的说道：“三年不见，我的小狗狗似乎大胆了不少？”
伊兰再度见到了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
字面意义上的魂牵梦萦——看见这个女人之后，伊兰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隐隐作痛。
伊兰脸色阴沉，既没有接近也没有远离终焉魔女，更没有使用超凡能力尝试唤回赫莱尔的意志。
他担心赫莱尔受到伤害。
终焉魔女不仅钳制了伊兰的灵魂，现在又有一个人质在手。
“离开赫莱尔。”伊兰沉声说道。
终焉魔女面露意外之色，她检查了一下现在的身体，“你喜欢这个女人？”
“她是我朋友。”
“朋友间会做这种事情？”
低头便看见了锁骨上的吻痕，终焉魔女面露厌恶之色，“从我离开这个时代后，世间的伦理道德也一并消失……可恨的众神。”
说着说着，终焉魔女像是陷入悔恨中难以自拔，眼神复杂的回忆‘往事’。
准确的说，按照时间顺序，是回忆未来才对。
“在这个时代，那些可恨的众神还活着很多，真是让人恶心。”
伊兰沉默听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打断道：“别废话，你这次有什么目的？”
“哼？”
终焉魔女看向伊兰，神情不悦，“对主人不敬的狗是会被处死……”
伊兰眼神淡漠，平静的注视终焉魔女。
“呵，看来还需要调教。”
终焉魔女终于进入主题，“三年过去了，你一位神明都没杀死，我很失望。”
“被关太久，不仅胡言乱语，还会失智？”伊兰不解的看着她，“你觉得我一个刚接触超凡不过三年的人类能杀死一位神明？”
“人类，你在激怒我。”
终焉魔女变回伊兰第一次见到她那时的模样，眼神像是在俯视万物。
但伊兰这次丝毫没有退让，“你大可再次撕裂我的灵魂。”
看见伊兰的眼睛，终焉魔女知道他是认真的。
两人沉默对峙许久。
终于，终焉魔女移开视线，喃喃道：“太久没有饲养小狗，忘记不投喂狗粮会陷入逆反期了……也罢，这次先放过你。
“但杀光众神的任务你必须去做！”
“我说过，不要胡言乱语。”伊兰越来越硬。
“放心，我会给狗粮让你成长，弑神的任务也并非要你短时间内完成。”
伊兰没有在意‘狗粮’这个侮辱意味的形容，而是对它深层的含义很感兴趣。
“狗粮是什么？”
终焉魔女笑了，就像看到不乖的狗狗终于在小零食的诱惑下服软。
她说道：“一件超凡物品的线索。”
“普通超凡物品没什么用……”
“按照人类的说法，那是一件序列号为S-0的超凡物品。”
伊兰心跳顿时加速。
序列号S-0？！
最高等级的超凡物品！
在这个泰拉世界中，0级的超凡物品等同于核武器，是国战时的最终手段，只有寥寥几个大国拥有。
当初若不是古兰帝国的0级超凡物品丢失，萨拉丁帝国绝对不敢以灭国之姿入侵古兰帝国。
“尊敬的终焉魔女小姐！”
伊兰优雅的行了一个贵族礼，用俊美的脸展露出最迷人的微笑，“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那可是0级超凡物品！
即使只是线索也值得伊兰卖笑。
“你这么礼貌干什么？”终焉魔女戏谑的笑了起来，“我又没说直接给你。”
伊兰顿时冷脸，“要我做什么直说。”
“呵呵，男人。”
终焉魔女又发出标志性的笑声，不过也没继续调戏伊兰，“我要你毁掉苏生之神的心脏……别误会，不是要你杀了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