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渡口之战,赵兴成与文似锦联手迎战吴柏凫打得不够尽兴。此次,他终于有机会独自对战吴柏凫了,甚是激动。只见他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挥动骄阳刀,先是以“起刀”和“缓刀”试探一下吴柏凫的底细。
吴柏凫自知列青佳等人玩的是声东击西的把戏,他们本就无意进攻,不过是想把府衙大牢的兵力调出来,为劫狱那伙人制造机会而已。府衙大牢有吴元雄坐镇在那,自然稳如泰山。而此处,则由吴松鹤镇守,想必也无大碍。故而,吴柏凫十分气定神闲,只是一直防守,并不急于进攻。
而赵兴成则经过多次试探后,也弄清了吴柏凫的策略。于是,他开始大胆进攻,想着逼吴柏凫倾尽全力迎战。可惜,吴柏凫不为所动。场面打得颇为沉闷。大体上就是赵兴成进攻,吴柏凫防守。
而另一边的吴小奇,他与赵兴成一样,斗志旺盛。只见他一上来就是双拳击出,犹如狂风暴雨,眼神中充满了必胜的信念。
文似锦急忙一个侧身,跃至旁边。然而,吴小奇眼见双拳击空,又快速扬起双腿,朝文似锦攻去。文似锦见他攻势迅猛,不敢硬接,只得再度跳到一旁。吴小奇双腿又一次踢空,心中些许沮丧。迅速调整后,他干脆腿脚并用,时而挥拳时而踢腿,文似锦只得左右侧身,上下跳跃,以躲避他的一波波进攻。
如此艰难战过三十个回合后,双方均已精疲力尽,从而都有意无意地放慢了脚步,转入慢战。
却说江太霄自府衙大牢飞身而出后,身形如箭,急速而行,不多时便风驰电掣般抵达吴府。
进入吴府后,他眼神急切,左顾右盼,脚步匆匆,焦急地穿梭于各个角落,寻觅着列青佳等人的身影。然而,寻觅良久,未见其踪,反倒惊扰了隐匿在暗处的黑衣人。
黑衣人见江太霄硬闯吴府,便如潮水般汹涌而至。江太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但他迅速镇定下来,双手握紧剑柄,准备应对。他深知肩负重任,为救徐赛春性命,不敢有丝毫恋战,只是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剑,匆忙击退冲上来的黑衣人,艰难地为自己留出前行的空间,而后脚步不停,继续快速前进。
江太霄一边迎战黑衣人,一边不停地前行寻找列青佳等人的身影。黑衣人则在身后紧追不舍,苦苦纠缠。如此且战且走间,江太霄突然听到了一丝声响,他脸上顿时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双眼放光,毫不犹豫地使出一招“饿虎扑食”的剑招,迅速击退黑衣人,然后如离弦之箭般朝声响处,飞速狂奔而去。
抵达该处之后,江太霄果然发现了列青佳等人。他激动不已,随即按照临行前约定那般,声音略带颤抖地快速吹起了口号。
列青佳等人听到声响,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急速抽身,来到江太霄身边。一行四人,身子矫健,如飞燕般快速飞身,离开吴府。
吴小奇激战正酣,意犹未尽,还欲追赶。吴柏凫迅速拦住他,双手张开,语气坚决地说道:“小奇,莫追!保护吴府要紧!我们在此静待吴将军那边的消息吧!”吴小奇只得无奈作罢。
吴松鹤大手一挥,吴家亲兵迅速退下。吴松鹤气定神闲地看着吴柏凫和吴小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缓缓说道:“师弟,小奇!你们也都回去吧!他们今晚应该不会再来了。”
吴柏凫点点头,恭敬地说道:“那我和小奇这就告辞了,师兄有事随时吩咐便是!”
吴松鹤微微点头,吴柏凫和吴小奇快步离去。热闹散去,唯留吴松鹤一人,独自坐在院落里沉思。
而列青佳等人则跟随着江太霄走出了吴府,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这也是他们事先约定好的一个地方。
列青佳眉头紧皱,神情焦灼地看着江太霄,语气急切地问道:“太霄,这是怎么一回事?慕虹他们为何没与你一同前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列大侠,徐恩公他受伤了!朱大姐让我先过来找你,想请你尽快去府衙大牢那边为徐恩公运功疗伤啊!”江太霄满脸悲伤,声音哽咽地说道,说着说着不禁泪流满面。
“受伤,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没能救出徐副将和陈老板他们吗?”文似锦也忍不住开口问道,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唉,我们仅救出了徐恩公!其他人都不在县衙大牢之内啊!我们中了吴将军的请君入瓮之计了!”江太霄悲伤地说道,脸上写满了懊恼与自责。
“别急,太霄!你先将你们劫狱的情况细细说来!我们再一起想办法!”赵兴成赶忙安慰江太霄道,他轻轻拍了拍江太霄的肩膀,眼中满是关切。
“是啊,太霄!我们先坐下来吧!你将你们府衙大牢那边的情况说一说。我们再好好商量下该怎么办。”列青佳努力克制焦急之情,语气平静地说道。
于是,他们席地而坐,江太霄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便将府衙大牢那边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番
众人听完,皆是满脸忧伤,挫败感十足!
列青佳心中不由感慨道:“真没想到吴将军如此厉害!我们精心筹划的劫狱计划竟然被他识破了。辛辛苦苦忙活一天,到头来非但未能救出徐家和陈家的人,反而连累徐老哥受伤了。”
“列大侠,你快去救徐恩公吧!”江太霄急切地哀求道。
列青佳收回思绪,站起身来,双手握拳,对着江太霄语气坚定地说道:“好,太霄!我们这就出发!”说完,他又转头对着赵兴成和文似锦,语气诚恳地说道:“赵公子,文姑娘!你们就留在这里等我们吧!人多反而不好行事。”
文似锦和赵兴成点点头。列青佳即刻跟随江太霄,如疾风般向着府衙大牢的方向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