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成和江太霄二人越说越投机,边走边聊。途中,他们分别讲述了自己是如何取得明年武林青年大会资格的。接着,他们又聊起了当年刚上山学艺时的情景。最后,他们更是谈到了各自在门派学艺时的有趣经历。
两个同龄人不停地分享着彼此的过往,愈发亲密无间。此刻,他们似乎忘却了眼前的重要任务,以及即将面临的困境,宛如两个久别重逢的知心好友,无话不谈,尽情享受着欢乐的时光。
两个少年,年岁相仿,经历相似,同样准备参加明年的武林青年大会。这会,他们风华正茂,意气风发!
走着走着,赵兴成和江太霄便抵达了竹韵居。
赵兴成远远地瞧见朱慕虹,急忙奔上前去,扯着嗓子喊道:“朱大姐,列大叔,我有急事要告知你们!”
彼时,朱慕虹正蹲在地上,专注地投喂着鸡鸭。而一旁的列青佳也没闲着,手忙脚乱地修补着篱笆。
朱慕虹听到呼喊声,赶忙转过身来,满脸欣喜,大踏步地走上前去,热情地将赵兴成和江太霄迎进了门。列青佳亦是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赵兴成先是郑重其事地介绍了江太霄与朱慕虹夫妇相识。然后,他便将昨夜吴乾通身亡,吴家诬陷陈家与徐赛春串通害死吴乾通,府衙和吴家的人半夜三更围剿陈府,江太霄和谢纯影侥幸逃脱的事详细说出。最后,他又提及徐赛春一早入城,在苏陵城城东门口不幸被捕入狱的事。
江太霄与列青佳夫妇相互行礼问好。
列青佳听完,皱着眉头,连连慨叹:“唉,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啊!昨夜徐老哥前来造访,我就劝他速速回城,以免吴乾通病情发作,求救无门。怎奈他偏偏不听,硬说趁着现在吴乾通病情稳定,要赶紧寻找其他对策,以求根治。我拗不过他的执拗,只好同意他留下,并且同他彻夜探讨吴乾通的伤情,寻找应对之策。直至今日清晨,我们才研究出了结果,徐老哥这才急匆匆地往城里赶。没成想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哦?昨晚徐大叔是到竹韵居来了?你们昨晚研究出了什么结果啊?”赵兴成满脸狐疑,眉头紧蹙,疑惑地问道。
“是啊!本来依照我们的研究结果,吴乾通只要在夜晚发作一次冷症,以及中午再发作一次热症,顺利熬过这两关,就能够正式痊愈的。可惜啊,一切都太迟了。”列青佳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不已。
朱慕虹亦是忍不住摇头叹息,随即转头看向江太霄,轻声问道:“太霄,欧掌门有什么吩咐吗?”
江太霄躬身作答:“朱女侠,掌门只是派我和阿成前来传递消息,还让盛阿姨带着纯影和文姑娘前往城中深入打探情况。”
“盛阿姨?纯影?”朱慕虹面露疑惑,出声询问。
“盛阿姨是徐副将家的女仆,纯影是剑玄门的女弟子,太霄的青梅竹马呢。”赵兴成快人一步,抢着回答道。话音落下,他嘴角微微上扬,还朝江太霄投去一个带有几分调侃意味的眼神。
江太霄忍不住朝赵兴成翻了个白眼,一个没忍住,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朱慕虹心领神会,长长“哦”了一声,面带微笑,和声对江太霄说道:“太霄,昨晚肯定没休息好呀!快进屋吧,我给你收拾一间屋子,你好好休息一下。大家也别都在院子里站着了,快进屋坐吧。”
说完,她便领着众人走进里屋,收拾出一间房间,让江太霄安心歇息。
至于列青佳、朱慕虹和赵兴成三人,则围坐在一块儿,共同商议对策。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列大叔,朱大姐,你们在家吗?”
赵兴成听完,心中骤然一惊,那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正是文似锦的声音。他下意识地就要起身,朱慕虹连忙伸手示意他坐下。朱慕虹自己则迅速起身,脚步匆匆地走到院门口。
到了院门口,朱慕虹定睛一看,发现敲门的果然是文似锦,而在文似锦身旁,还站着三张陌生的面孔。她顿时一惊,赶忙开口询问文似锦道:“文姑娘,这几位是?”
文似锦立即向朱慕虹介绍道:“这两位分别是徐福和盛安,他们是徐副将家的仆人。这位是谢纯影,她乃剑玄门的弟子!”
朱慕虹听完,想起刚才江太霄说的话,这才恍然大悟,接着转头看向徐福,轻声询问道:“徐福,你是从城中逃出来的吗?”
徐福随即瞪大双眼,惊叹道:“朱姑娘,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啊!”其他人也皆是一脸惊愕之色。
朱慕虹连连摆手,脸上挂着笑容,淡然说道:“哈哈,恰巧猜中而已。刚才赵公子和太霄已经来过了,太霄还说了你们分头行事呢。不过他并未提及你徐福啊。我便联系到徐副将被捕,故而猜测徐府恐怕也遭搜捕了,而你徐福是逃出来的。”
徐福四人这才明白过来,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朱慕虹则立刻热情地迎上前去,将他们请进了门。
于是,徐福四人紧跟着朱慕虹的步伐,走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