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英门乱党,看你爷爷的刀!”刀客的攻势迅疾如风,刀法凌厉。
“韩正帆谋朝篡位,你们这帮家伙助纣为虐,才是真正的乱党!”剑客针锋相对,大声呵斥,持剑相迎。
顿时刀光剑影,搏杀正酣。刀客连劈三刀,刚猛无比。剑客则剑法柔巧,将那三刀一一化解。
刀客一连几刀劈空,不觉惊呼:“‘春雨剑法’?果然不同一般,你是雨如丝?”
“非也,我乃雨如线,雨如丝是我家兄。敢问阁下哪位?为何对我穷追不舍?”雨如线淡定自若,自报家门后询问对方身份。
“在下李白水,韩正帆是我姐夫。不斩除你们这些乱党,我姐夫一家难得安宁!”李白水说完,再次抽刀朝雨如线砍去。
雨如线一个巧妙的闪转避开,诧异地说道:“李白水?霸刀门掌门南方独霸的关门弟子?难怪刀法如此刚劲有力,原来是‘横霸刀法’!”
“废话少说,看刀!”李白水一个空翻,跳到雨如线身后,使出一招“横行无阻”,在其腿上划出一道血痕。
雨如线强忍阵痛,为自己的大意感到懊悔不已。他紧握柔线剑,转过身去,正对李白水。柔线剑左右晃动,剑气聚起,两道剑光如闪电般朝着李白水袭去。
李白水快速躲闪,然而右腿还是中了一剑,另一道剑光则将旁边树枝削去大半。
“好一招‘东风摇曳’!”李白水惊魂未定,看了看右腿,惊叹道。所幸他躲得快,只是受了点轻微的小伤。调整片刻后,他舞动玉柱刀,刹时刀风四起,飞身旋转。他再出杀招“纵横八荒”!
雨如线避开其正面,绕到侧面,右手持剑穿梭,左手投出暴雨蚕丝针。只瞧柔线剑轻轻一挥,瞬时如春雨连绵。一招“小楼听雨”使出,“纵横八荒”瞬间被破!
李白水刀风被破,急速收刀闪躲!待飞针远去,快速抽刀,使出绝招“雄霸风云”,朝雨如线狠狠斩去。
雨如线被那狂风卷得衣袖飞起,但见前方云雾弥漫,看不清来人。待回过神时,已被李白水重重砍了一刀,随即连连后退倒地,口吐鲜血。
风云散去,李白水站立身前,右手执刀,缓缓靠近雨如线,刀锋之上血滴慢慢坠地。
雨如线瘫坐地上,浑身软绵无力,李白水朝他的身躯重重补了一刀,雨如线徐徐闭目。
李白水拿出手帕,轻轻拭去刀上血迹,然后收起血帕。玉柱刀入鞘,一道黑影飞身离去,那血帕却悄悄滑落,掉入林中。
洪元城东北方的松梅岭上,密林丛中,一位身着黑衣的老者挺直身躯站立着。他面庞肃穆,眼神冷冽,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在他对面,百余名黑衣人整齐列队,静静等候。
未几,一名黑衣人匆匆赶来,临近后单膝下跪,拱手行礼,气喘吁吁地说道:“师父,徒儿途中有事耽误,故而来迟了。还请师父恕罪!”此人正是李白水,而那老者,乃是霸刀门掌门南方独霸。
南方独霸见爱徒归来,原本紧绷的脸瞬间舒缓,露出些许慈爱的笑意。他疾步上前,扶住李白水的双手,轻声说道:“无妨,快快入列吧!”
李白水赶忙起身,脚步轻快地走入首列正中。
南方独霸笑容收敛,神情再次变得严肃,他郑重其事地开口说道:“大家都坐下吧。你们都是我霸刀门精挑细选的勇士。我们此番受新正王所托,踏足中原,寻找赵氏王子赵兴成,为的是斩草除根。可惜啊,近来诸多事宜皆不顺遂。区区一个老僧,便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众人席地而坐,个个屏气凝神,静静聆听着掌门的训话。
讲到失意处,南方独霸忍不住长吁短叹起来:“如今,南渊国国内平叛大军势如破竹,而我们不仅一无所获,还让那个老僧渡江北去,断了线索。老夫这颜面啊,算是丢尽了!各位,不妨说说接下来该当如何!”
“启禀师父,刚才徒儿遇到天英门雨如丝的弟弟雨如线了。徒儿已经将他杀了。想必天英门的人也抵达洪元城了,正在四处寻找赵兴成。”李白水脱口而出,紧接着将事情的经过详细道出。
“什么?你竟然把雨如线杀了!哎,如此一来,我们与天英门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向来谨慎的南方独霸听完大惊失色,连连叹息。
“师父,天英门暗中助力赵氏,而我们受新正王驱策,早已势同水火了!徒儿觉得我们当下应该兵分两路。一路留守洪元城,以防止天英门的人率先找到赵兴成。另一路则去追赶那老僧,寻回线索。”
李白水意气风发、自信满满地建言道。
其他弟子听完连连点头,心中默默称赞。
“唉,白水,你所言甚是。罢了,事不宜迟,就按你的法子行事吧。你即刻率领五十名弟子,在全城搜索天英门人的踪迹。其余人,随我渡江,去追击那个老和尚!”
听完李白水的建议,南方独霸深表赞同,心中拿定主意。而后又巡视一周,见其余人亦是同意,便果断下达命令。
得到命令后,李白水当即点选了五十名弟子,再次迈入洪元城。南方独霸则率领着其余弟子渡过浩瀚江,一路朝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