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走进酒楼,拿起笔在纸上写下。
腊八赋
官桥柳外雪飞绵,客舍樽前急管弦。
僧粥晓分惊腊日,猎围晨出忆残年。
白头长与青山对,华屋谁为翠黛怜。
惟有寒梅能老大,独将清艳向江天。
“林先生,是你!”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林西放下笔,朝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便看到一少年向他招手。
“刘文聪。”林西一下子便认出了那日在泸溪酒楼前见过的少年。
“各位,这位就是对出我爷爷出的上联伯乐选贤识骏骥的那位少年,而且那首将进酒的诗也是出自他手。”刘文聪急忙向大家介绍林西说道。
“见过各位学子。”林西对于这些礼数,有些反感,但又不得不行礼。
众人都读过那首将进酒,惊为天人之作,都在想是何人能作出此等气势磅礴的诗。
现在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林西,看到他只是个农民装扮,有些失望,对他纷纷投去了鄙夷的目光,连带着对将进酒的诗也有些下降,心想这一切,定是运气使然。
文人相轻,自古有之。
随后有几个信书书院之人目光对视,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咦,那位不是县丞大人的千金余蕾小姐吗?”有人认出了和林西一起来的余蕾。
“这县丞大人的千金,怎么会和这个乡巴佬在一起?”有人疑问道。
“虽然是个乡巴佬,不过他的这首诗,却是不俗。”有信书书院的学子拿起了林西抄来的诗读了起来。
“不错,好诗。”
这时有人不愤林西和余蕾一起有说有笑,感觉自己什么东西被人偷了似的。
“听说你将院长大人的下联对了出来,是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被你碰上了?”有人立时便上前挑衅道。
林西一听,来者不善呀,可我并没有得罪他呀?
“张丙晨,你闭嘴,西哥哥可是我的恩人。”余蕾也在信书书院学习,并且认识那人,且对他的为人所不齿,所以她立刻出来维护林西。
随即,余蕾向林西介绍了张丙晨的情况,他只是山沿县一个财主的儿子。
“呵呵,一只瞎猫都能碰上,那么你这只不瞎猫却没碰上,这证明,你心瞎。”林西立刻怼了上去。
“一个农人,现在居然也这么伶牙俐齿,这是不是时代的悲哀。”张丙晨没有生气,反而又对林西一番贬低。
“哦,原来你不满当今皇帝治理这大吴,在皇帝陛下的治理下成了你的悲哀。”林西一顶大帽子扣了上去。
众人一听林西这话,不由大惊失色,同时为张丙晨捏了一把汗,如果这话被有心人添油加醋传了出去,张丙晨就可能大难临头了。
“哼,胡说八道,当今大吴陛下英明神武,岂容你乱说。”张丙晨知道自己说不过林西,于是说道:“不要逞口舌之快了,我有三个腊月的上联,如果你能对出下联,我输你百两银子,如果你对不出,你输我百两,可敢?”
“请。”对联,做为文抄公,就不能怕,现在正缺银子的时候,就有人送上来。
“你听好了,我的上联是腊月月满花佩闪。”张丙晨说道。
林西故意思索片刻,又抓耳挠腮,又是迷茫,好一会才说道:“凤舞醉翩星辉煌。”
“好小子,再来。酿酒歌舞腊月圆。”张丙晨说道。
林西现在不再思索,直接脱口而出:“凝聚情谊无穷宽。”
张丙晨脸色一僵:“少年心跳跃奔笑。”
林西说道:“婆婆哆嗦思里安。”
“这三个对联,对得好工整。”众人对于林西的才学,有了新的认知。
“不好意思,三个我都对出来了,将银子拿来吧。”林西说完,便将手伸出讨要银子。
“你。”张丙晨这三个对联,是他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没想到却被林西这么快就对了出来。
张丙晨趁众人不注意,拔腿就跑。
然而,他一个弱鸡样的书生,哪是土匪出身的陈向谣对手,三两步便将张丙晨踢倒在地,并将他提到林西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