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人,入府时间短,还没有见识到他们主人的毒辣。”
“现在又缺钱,所以用重金利诱才会铤而走险?”
阿翁接着道。
临风点点头
“目前只有他是最佳人选。”
“那树,种在丞相府是干什么用的?”
阿翁若有所思地问道。
“没有干什么用,只是种着。”
“就像阿箬说的,可能是那丞相思念亡妻,”
“只想好好养护,睹物思人。”
阿翁极轻地“哼”了一声,道
“好,就他了。”
“墨离,我们跟着他。”
墨离闻言跟着阿翁下了楼,两人一路跟着那人到了一处赌坊,
那人四下看了看,从怀里掏出一小包银子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只听里面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大声说道
“妈的,天天送些这个来抵什么用,”
“那两万两银子的本钱什么时候还?”
“爷,我只借了三千两。”
“怎么,怎么就几天就变成两万两了呢?”
那人语气惊慌又颤抖。
随即听见里面发出一声痛呼,那凶狠的声音再度传来
“你什么意思,意思是我们讹钱了?”
“看清楚,这上面白纸黑字的写了,”
“你可是画了押签了字的,一千两是七天前,现在是两万两。”
“我……我还不起这么多啊,要不您行行好。”
“给大当家的求求情,减一半行不行。”
“减一半,我再想想办法。”
“我替丞相管理那树,府上,府上可是很看重我的。”
“我呸,你一个种花的,丞相府还看重你。”
“没了你,人家再找一个不就行了。”
“你不也是接替别人的么?一条养花的狗,还威风起来了。”
“减一半,都像你这样,要我们兄弟喝西北风吗?”
“要不是看你是丞相府的人,我们早把你手砍下来了。”
“三天之内,先拿一万两来,拿不出来我们就去丞相守着。”
“听说你每天都要出门买花肥,躲是躲不过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丞相大人也不能说什么吧?”
里面传来一些低低的哭泣声还有求饶声,
夹杂着呵斥声,估摸着那人还挨了些拳脚。
果然,等他从那赌坊出来,脸上有些青肿。
“拦住他,墨离。”
待那人走出赌坊不远,阿翁便对墨离说道。
那人低着头,一副丧气样,
突见一名异常俊美的男子拦住了自己的去路,旁边还站着一个貌美的女子。
那男子递给他一张银票,他一看眼睛都直了,上面刚好是两万两。
只听那女子幽幽道
“拿着这银票去赌坊把债还了,然后把那拮据给我。”
“我们在这等着,若是你敢耍花招,就砍了你的手。”
那人一听,有些莫名其妙,
但赌坊的人只给他三天时间,
三天,他上哪去筹一万两?
现下有人替他还账,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先过了这关再说。
真等到三天以后,自己这双手怕是要遭殃了。
若让管家知道他赌博,定然逃不过家法,
然后被赶出相府。
光是想想,那人就不禁打了个寒颤。
随后立即接过银票,口中连连道谢,
然后拿着那银票返回赌坊,片刻便带着借据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