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生气。”
话刚出口,阿细的脸更红了。
左昭王心中却激动得不得了,看着阿细白嫩的粉脸,
他努力抑制住想再亲一下的冲动,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然后说道
“今日你骑马也累了,早点睡觉,明天好再和穆朵去骑马。”
“嗯。”
阿细如遇大赦,赶紧钻进被窝,不一会就睡着了。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些日子,她已经习惯同他共宿一榻。
左昭王却失了眠,他明显感受到阿细对他态度的变化,
她不再怕他,还关心他,甚至,依赖他,
他内心如翻涌如海浪般波澜起伏,他很想紧紧将阿细拥在怀中,
但又怕把她弄醒,让她尴尬,
于是第一次,他擅自将她的手轻轻牵起,吻了又吻,
然后放在自己胸口,看着她直到天明。
第二日,他早早便起身出发了,
最近事务颇多,可能好几天都不能回来
左昭王起床动作很轻,怕吵醒阿细,
但临走时又没忍住,想着昨天阿细说她没生气,
便大着胆子又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摸了摸她的头发,才转身悄悄离开。
左昭王不在的时候,穆朵都会跑来昭王府找阿细,
她喜欢听阿细弹琴,更喜欢听阿细讲大夏的事情,而且问题特别多。
你们大夏的女子都像你一样漂亮吗?
你皮肤那么白,是不是因为爱吃米啊?
饼子也是白的,我怎么不白呢?
你们的琴也太复杂了,看我的弓箭,就一根弦。
为什么你们要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那媒婆究竟是何方神圣?
和自己喜欢的人直接在一起竟然有错?
女子为什么不能自由选择夫婿?
你们成亲怎么有那么多礼节,太累了!
……
乌弋风俗粗犷,穆朵又天真烂漫。
常常问些阿细也答不出的问题,但阿细又觉得她的质疑也很有道理。
因此常常认真思考,然后和她讨论。
不知不觉,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穆朵还常常拉着阿细去草场骑马、射箭,看她驯鹰。
平日里看起来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穆朵,在这方面却极其有耐心。
即使阿细做的不好,也会温言鼓励,手把手地示范。
阿细从未有过这样的朋友,她觉得和穆朵在一起很开心。
住在王府,似乎也很开心。
一天,两人正准备去草原看穆朵驯鹰,左昭王突然从外面回来了。
他这次外出时间很久,差不多有十天。
阿细见他神色有些憔悴,忍不住上前问道
“你怎么了?脸色这样不好,是不是累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习惯了他的气息和温柔,
也在不经意间开始关心他、在意他。
穆朵见左昭王神色似乎有些异常,便道
“既然你回来了,我就先回去了。”
“阿细,明天我再来找你。”
说着冲阿细俏皮地眨了眨眼。
左昭王却没有说话,他呆呆地看着阿细好一会,才道
“阿细,有件事我想对你说。”
“我们,先进屋好吗?”
阿细点点头,随着他走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