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长信,我那匹马的鞍具都帮我去一下。”
“为什么?没有鞍具你怎么骑呢,阿翁姐姐?”
长信十分不解。
阿翁神秘一笑,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
等长信把马匹和行李安顿好,阿翁将行李打横放在长信的马背后面。
然后对着自己的那匹马轻轻耳语了一番,接着翻身上马。
一声哨响,那马儿便飞驰而去,长信见状立即追了上去。
只见那马儿既稳且快,完全不输他拉着缰绳纵马疾驰。
中途休息之时,阿翁又是一声哨响,那马儿便稳稳停了下来。
长信十分诧异,忍不住询问阿翁缘由。
阿翁笑着说道
“因为我有一匹马儿朋友,他教会我如何跟马儿沟通。”
“本来他们就要负重前行,那些鞍具对他们来说更是犹如枷锁一般。”
“等我学会了沟通之法,便再也不需要那些鞍具来束缚他们。”
“那我能试试吗?”
长信觉得特别新奇。
“这……不是我不教你,而是这技能需要在特殊的地方和我那位马儿朋友学才可以。”
“原来如此,那我骑的马儿岂不是很受罪?”
长信心中升起一丝不忍。
“我们可以换一下嘛。”
阿翁说着卸下长信那匹马上的鞍具,正准备给另外一匹马安时。
突然灵机一动,在它耳边一番轻语,然后对着长信说道
“你骑上去试试。”
长信依言照做,阿翁一声哨响,那马便稳稳飞驰而出。
长信轻身功夫本就不错,很快便适应了没有马鞍的骑行节奏。
阿翁随即跟了上去,待中途休息时只需一声哨响,两匹马便都又稳稳停了下来。
临风虽没有形体,但当他和阿翁熟稔之后。
每次阿翁骑马他都和她共乘一骑,刚开始他还有点不好意思。
阿翁却觉得他跟个幽灵似得飘在半空才奇怪,说他反正不重,马儿不会介意的。
这是临风最开心的时刻,因为他与阿翁很近。
虽然他没有任何触感,阿翁的发丝、阿翁的衣衫、包括阿翁的温度,他都感受不到。
但他的心每次都彷佛被融化了一般,又软又甜。
他们这样兼程赶路,累了只稍作歇息。
晚上便在驿站将就休息几个小时,然后就到下一个集市重新买马。
阿翁会对着先前的马儿轻语,尔后他们一声长嘶,蹭蹭阿翁的衣袖便纵驰而去了。
“用你的银子放生几匹马不介意吧?”
阿翁笑吟吟地问长信。
“当然不介意,如果阿翁姐姐喜欢,我可以全都买下来。”
长信仍是那般痴憨。
阿翁看着他笑了笑,说道
“长信,你对人真好。”
“不过,那些马夫马市也是要吃饭的。”
“人生活在世上,有些规矩总是要遵守的。”
“有些事情只能随缘,若是强求,终是不好的。”
长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觉得阿翁说的很多话都很有道理,他总是愿意听她的。
他们一路向北,天气越来越冷,阿翁和长信分别穿上了冬衣。
直至七天之后,才终于抵达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