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父亲如获救星,急忙推门而入。
待小道童关上房门,便双膝跪地痛哭起来,求道士救他。
道人伸手扶起他,淡淡说道
“杜老爷这是何故?”
阿阮父亲立即拿出那箱黄金打开,然后四下回头,悄悄问道
“道长可有在道观附近看到那蛇妖出现?”
“并未,杜老爷有话请讲,此黄白之物,贫道万不敢受。”
阿阮父亲似乎松了口气,语带惊恐地说道
“那蛇妖,他回来了,还不知从哪学到了高强的法术。”
“现下他……他又强占了我的女儿,还霸占了杜宅,可怜我女儿还大着肚子,肚子里可是侯府的遗腹子。”
“哦?竟有此事,不过,我听说杜小姐肚子里的孩子……”
道士欲言又止。
阿阮父亲忙道
“道长切莫误会,这都是侯府那些想强抢家产爵位的人造的谣。”
“欺负我们势不如他们,到处散播这般辱我女儿清誉的事情,好叫他们那些算计得逞。”
“这群狠心的虎狼之辈不仅冤枉我女儿,甚至还想对她动家法,丝毫不顾及肚子里那小侯爷的遗腹子。”
“要不是我及时出现阻拦,将阿阮接回家去,恐怕我那可怜的女儿就要被他们活活打死在侯府了。”
说着,阿阮父亲还抹了几滴眼泪。
道人心中一声冷笑,面上仍不动声色,说道
“那日杜公子说侯府出了变故,要将杜小姐接回家去。”
“家中有人保护,就不劳我费神了。”
“因此我也就没再跟着,未曾想现下竟出现这般变数,世事难料啊。”
阿阮父亲还担心之前让那道士一直跟着阿阮,他会不会看到他们送阿阮去肃王府的事。
现在听到他这么一说,当下松了口气,接着恨恨道
“那歹毒的蛇妖还拔了我儿子的舌头,打断了他的双腿,将他关在杜府的地窖里。”
“我费尽心机才逃了出来,求道长救我们一家。”
说着,阿阮父亲又欲跪下,那道士伸手拦住了他,说道
“以前那蛇妖不过三尾,我的阵法自是能困住他,叫他灰飞烟灭。”
“可如今,他已修炼至七尾,贫道也无绝对把握能制服他。”
“若是打草惊蛇,恐对杜小姐和杜公子不利啊。”
阿阮父亲听了,心中一凉,但一时又想不到其他办法。
正踌躇间,突然又听那道士说道
“不过,若是有能力高强的蛊师肯借出他用自己鲜血饲养的蛊王。”
“我于月圆之夜施咒先将那蛇妖困在阵中,然后尽力一搏伤得他一二。”
“再放入蛊王,到时他便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生天。”
“只可惜,我们‘丹黄观’常驻京中,与苗疆蛊师联系甚少。”
“一时半会怕不容易找到合适的人,唉,莫非还要看着这妖孽为祸人间!”
道士假意叹息道。
阿阮父亲顿时觉得上天仿佛又帮了他一次,连忙说道
“我认识一位厉害的苗疆蛊师,他法力高超,所养蛊虫厉害无比,定能助道人一臂之力。”
“哦?杜老爷是如何认知这样的人物的?”
阿阮父亲立时支支吾吾,幸得听见那道士又说
“是贫道失礼了,不该探听别人的私事。”
“不过,就算杜老爷认识这样的蛊师,估计此事也难成。”
“这又是为何?”
阿阮父亲刚放下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