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扔在一旁的衣服,裹住炎阳,炎阳泪眼婆娑地倒进张悦怀里,哭哭啼啼说道:
“那三个畜牲,太不是人了,想要欺负奴家,发现你们三人已经制服他们七个同伴后,就跳窗逃走了!”
燕青、石秀听了,赶紧到窗边查看,只见窗外就是滚滚江水,滔滔不绝。
抬眼远望,宽阔的江面,一望无际,直至水天相接处。
燕青、石秀二人观察了半天,也没发现刘氏三兄弟的影子,就对张悦说道:
“这窗外水深莫测,距离岸边又很遥远,那三人应该还藏在船上,不得不防啊!”
炎阳却说道:
“他们不可能在船上,我亲眼看着他们跳出了窗外,还听到扑通扑通的入水声,赶到窗边看时,他们三人正在水里游动。”
张悦也到窗边一看,说道:
“只要炎阳姑娘没事就行,刘氏三兄弟就随他去吧!”
经此一事,张悦四人对剩下的向氏三兄弟、周家父子五人,格外小心。
这五人也见识到张悦等人的厉害,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一路好吃好喝伺候着张悦四人。
本来就是顺江而下,顺风顺水的船程,浔阳号很快便到了泉州。
从泉州到南剑州沙县,这段路程不通水路。
张悦四人只好在泉州休息一天,再换陆路前往沙县。
四人下船辞别了船家,已是日落时分,就在泉州道大路旁一处客店里歇了。
这是一个没有名称的小客店,也不提供饭食,张悦四人只好自己买米买菜,打火做饭。
于是,向店家打听了市场所在,张悦就安排石秀去厨房里烧火准备。
让燕青去买一些熟牛肉、卤鸡烧鹅、大米、时令蔬菜水果之类的回来。
炎阳害怕燕青不经常买菜,挑不到好东西,非要陪着燕青去,给他当参谋。
几人刚刚分头出去,张悦正坐在大堂里喝茶,就走来四个形状各异的人来。
看那四人衣着打扮和行为举止,分明就是一路货色,却故意装作互不认识,分别坐到了张悦的前后左右。
只见四人各自拿着奇奇怪怪的兵器,前面那人带着斗笠,遮着面容,手里拿着一对子午鸳鸯钺,乃是近战武器。
后面那人是个白面书生,一袭白衣,挽着发髻,昂首挺胸端坐于桌前,右手里拿着判官笔、左手拿着铁算盘,攻防兼备。
左边那人则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持一口厚重的九孔金丝大环刀,乃是中远距离霸道硬攻的首选器械。
右边那人,看上去赤手空拳,可能是一个暗器高手,或者使用软兵器的高手,比如绳镖、九节鞭,或者飞刀飞针之类的。
张悦扫视一圈四人,也不装了,直接开口道:
“想必四位也是禁军和隐秘卫中的高手了,能从青州城跟到此处,想必也花了一番功夫,都别藏着掖着了,让我张悦见见你们的本事吧!”
张悦话音刚落,前后左右四人,瞬间一起动手。
壮汉飞身而来,挥动金丝大环刀,直砍张悦脑袋。
白面书生转动手腕,催动判官笔,猛戳张悦下阴。
斗笠男子一个奇怪的招式,子母鸳鸯钺上钩咽喉,下挑脚筋。
右边那人飞身至半空中,霎那间掷出七十二根钢针,针针直取张悦要害穴道。
天空顿时电闪雷鸣,狂风暴雨霹雳而下,张悦已成必死之局势,真是神仙也难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