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厅里。
一张方桌,方桌两侧,坐着两个有气场中年男人。
一时间让这个小门厅,显得有些局促狭窄了。
“实在不行,要不然赶快送医院吧。”
徐瀚海有点揪心地说,“老是这样,不吃不喝的可不行。”
老爷子已经接近两天水米不进了,年轻人都扛不住,更何况老人了。
他虽然是化工厂的厂长,管着几百号人,但是在老爷子跟前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只能寄希望于医院的大夫了。
“再等等吧,东东已经去了一会儿了。”
徐俊雄颇有信心的说,“只要能找到小郑姑娘,我相信她会来的。”
此时他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也在打鼓。
他后悔了。
后悔当初听了老婆郝严清的话,在郑欣蓉面前,隐瞒了老爷子与她这个校长的关系。
要不然也不至于拖到今天,才去请她。
唉,这回被动了。
没办法,纵是委员会的主任,也有耳根子软的时候。
这边的哥俩,各自想着心事。
那边老爷子的卧室里,是一众劝说的口干舌燥人。
“爷爷,我是南南,您起来喝点水吧。”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坐在老爷子的床前,央求着。
小姑娘12、3岁的样子,应该比郑欣蓉小点。
“你不是南南,我不要喝你的水,滚开。”老爷子是真生气了,虽然两天没吃东西了,但是中气十足。
“爸,你这样不吃不喝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说话的是徐家老二媳妇赵红梅,徐瀚海的老婆,是市立医院的护士。
她顿了一下,转向郝严清说:
“嫂子,我感觉爸比以前病得厉害了,以前还有清醒的时候,现在是彻底糊涂了。”
“我没有糊涂,都是你,都是你不让我见南南。”老爷子耳朵还挺好使的,急着申辩说。
“爸,您别着急,南南一会就回来了。”
郝严清这会儿,也是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只有耐心的份了。
“骗人,你就会骗人。”
老爷子一句话,说得郝严清又是一阵心虚。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待会儿见了郑欣蓉,还不知道有多尴尬呢?
“爸,你可真不省心啊。”
赵红梅显然没有耐心了,“我这边医院的床位,都给你办好了,您老就是不去。”
“见不着南南,我哪也不去。”老爷子高声喊着。
倏地。
大门开了,徐东东和郑欣蓉闯了进来。
郑欣蓉冲着门厅里两位气场强大的人,点了一下头。
顾不上寒暄,跟着徐东东,直奔老爷子的床前。
“爷爷,我来了。”郑欣蓉抓着老爷子的手摇晃着。
“南南,你来了,你怎么才来啊!”老爷子满是怪嗔的口气。
再看一旁的真南南,撅着小嘴。
一头黑线。
一阵腹诽。
我才是真南南,她算老几啊。
“我要喝水,我要吃包子。”老爷子一边说,还一边硬撑着要坐起来。
郑欣蓉一只手把老爷子扶起来,另一只手从挎包里拿出一瓶水。
老爷子就像认识那瓶水似的,眼睛一亮,伸手抱住瓶子,就“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郝严清看在一旁,刚想说要不要兑点热水,老爷子的那瓶水已是快喝光了。
喝完一瓶水,老爷子蹭地一下,就下了床。
“南南,我要吃包子”他一边说,一边到处寻摸着。
此时,一家人全都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