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圈前,不止刚归家的一群年轻人,事实上,有大半人都在此地。
他们望着那个将斧头毫不犹豫劈在另一人胸膛的少年,都吓得脸色惨白。
斧头起码深入身体数寸,人绝对活不了了。
以赵阿牛马首是瞻的年轻人们,此刻都慌了,第一次见这种场面。
他们不过是想吃一头野猪,顶多算强闯,都还未得手,但赵懿却下了死手,一点都不顾及情面。
“东儿!”
撕心裂肺的惨叫传来,一对四十岁左右的夫妻踉踉跄跄的跑来。
赵懿松了手,名叫东儿的年轻人轰然倒地,早没了生息。
父亲抱着自家的儿子失声痛哭,白发人送黑发人。
母亲眼前一黑,她强行稳住身体,然后指着赵懿咒骂:“你个畜生,你真的是个畜生,我....”
啪!
她被一巴掌扇飞,旋即传来少年冰冷的声音:“聒噪。”
此刻,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这个少年如同一个恶魔,绝情狠毒的可怕。
“懿儿!”
佝偻的身影微微颤颤的走来。
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想阻止都来不及了。
“赵懿,懿哥,放过我的孩子吧!”
在张慧临近前,另一对夫妻先靠近,并且不断求情。
他们刚才被吓懵了,此刻才反应过来,赵懿脚下的是他们儿子。
“求您了,给您磕头了,放过阿牛吧。”
夫妻二人跪下磕头,很响亮,头都磕破了。
赵阿牛望着这一幕,忍不住痛哭,内心生出后悔。
他望着始终冰冷而平静的少年,强忍着害怕,祈求道:“我们一起长大的,小时候一起下河摸虾,一起摘野...啊---!”
赵阿牛不谈及还好,刚说,赵懿用力一踩,他又断了几根肋骨。
“懿儿!”老太太也来了,她老泪纵横,不愿见到这样的亲孙。
赵懿微微一叹,有些心软。
但!
他没有松开脚,看了眼老太太,又看了看年轻人们,最后望向围观的大人们,道:
“你们皆看到我杀梁三,灭梁辰全家时的狠辣,当知我出手,便很难做到留情,可是,他们想打我野猪的主意时,你等似乎都没劝住啊。”
“还是说,你们并没有提及此事,反而默许了,认为我不敢做什么?”
闻言。
回来的年轻人们脸色再度大变,他们并不知赵懿先前杀过人。
而且,杀的还是那对臭名昭著的恶霸兄弟。
“父母蠢啊,这么重要的事为何不说。”一位年轻人低声道,在埋怨他的父母。
赵懿看着沉默的村民们。
他其实很清楚,这些做父母兄弟的如果不是默许,不是抱着尝试的心思,这些年轻人怎敢打他的野猪主意。
只要谈及他灭梁辰家满门,这些年轻人绝非这个态度。
赵懿又开口:
“你们眼睁睁看着这些人靠近我的猪圈,老太太不允,你们依然不制止他们的行为,让这些人强拆我的猪圈。”
“现在。”
他低头望着抱着东儿尸体的父母,又看着赵阿牛父母:
“现在知道害怕,知道求饶了,知道求情制止了?早些时候又干嘛去了呢?”
“所以,你出手就这般歹毒,就因为赵东拆了你的猪圈,你就下狠手杀人?”
这时,一位老者杵着拐杖走出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