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你是说红颜……”
罗霄想到进门时红颜还朝他抛媚眼，居然是个男的！这不科学！
红颜是韵香楼的人，还是花魁。就没有一个客人发现他是男的？
陆玲珑冷静分析道：“她似乎是用某种秘法可以让人产生幻觉，也有可能是迷香药粉之类，青楼常用的手段。”
“你确定你看清楚？”罗霄问道。
“老娘确定！”陆玲珑激动的说：“老娘又不是傻子，男人女人还分不清楚？红颜确实不太对劲，但老娘没看错，他就是个男人。”
“怎么个不对劲？”罗霄追问。
“老娘也不确定那是什么！”陆玲珑认真回想，描述道：“在小腹，有一大团毛绒绒的东西，好像还往上浇了点水。”
罗霄也看到了，绝对不是毛发，可到底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韵香楼很可疑。红颜有一个很大的破绽！”罗霄清楚的听到红颜说的是黑汗人，镇上大乾朝子民在提到黑汗商人时一般都叫黑汗狗。再加上黑汗商人频繁出现在韵香楼。
“之前查过韵香楼，没查出问题。”
大乾朝禁止人口买卖，青楼中女子要么是犯官子女或者战俘妻女，要么就是家中贫困，自愿入青楼。不管是哪一种，都需要有‘花凭’，是官方出具的文书。
上面有籍贯信息，入青楼的缘由，保人信息。还有专门管理部门设的暗语暗记。
在付留镇如此偏僻的地方开韵香楼，多少都有些可疑，百户大人查过‘花凭’，没问题。现在看来，这里面问题大了，一个男人都能混入韵香楼，‘花凭’有问题。
越想疑点越大，韵香楼那些女人整日待在一起，很少走出韵香楼。朝夕相处，不可能没发现！
“看来想要查清楚，只有本公子亲自出马！”罗霄义正言辞，他有足够的理由进入韵香楼。
“老娘也去。”
“你不行！”罗霄当即回绝，这种场合带个女人，那还怎么查案！
“老娘能保护你！”
“郑大人也能保护我。”罗霄是铁了心不和陆玲珑一起，宁可和百户大人同去。
陆玲珑很不爽，就在这时候，皂吏和红颜走出小包间。
“饭菜可还满意？”陆玲珑偷偷观察两人，想要看出一些端倪。
罗霄观察两人细微的表情变化，皂吏的眉毛呈现出一种放松的状态，眼角四周出现鱼尾纹，嘴角微微上扬，说明皂吏很开心，很满足。
红颜的脸颊通红，一副很是娇羞的姿态。身上还散发出淡淡的香甜味道。
罗霄只是吸入一点，就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看上身边的陆玲珑，感觉更漂亮，怦然心动。
陆玲珑也闻到香甜的味道，不动声色的屏住呼吸。
“满意，相当满意！陆老板的饭菜最好吃，我要请公廨的兄弟们来吃，嘿嘿……”
皂吏双眼充血，精神依旧亢奋，控制不住的笑出声。
红颜搂着皂吏的脖子，娇嗔道：“走吧，过了时辰要加钱！”
“爷们有钱！”皂吏往怀里摸了一把，得意的说道：“萧师爷刚给我一张银票……”
“二位，他喝多了！”红颜拽着皂吏往外走。
没有再吸入香甜的气味，罗霄逐渐冷静下来。
盯着红颜，罗霄注意到一个细节，红颜习惯性的将手放在小腹，在提防被皂吏碰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