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摊开双手，轻声说道：“今天还是愚人节。”
林书雪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轻声问道：“你过不过妇女节？”
“林书雪同学，我性别认知很正常，不要开这种玩笑。”
男人过妇女节的说法勾起了顾城非常不愉快的记忆。
想到那枚被浪费的皇军认证勋章和半个多月的牢狱之灾，以及走心入脑的子弹，他的心情很难愉快。
林书雪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轻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和你不过妇女节一样，愚人节与我无关。”
顾城见过很多夸自己聪明的方式，但都不如林书雪这么丝滑流畅。
偏偏这不是装杯，而是事实。
无论怎么讲，林书雪和愚人节的确没什么关系。
顾城酝酿好的话又被憋了回去。
一个中午被憋回去两次，话到唇边却只能欲说还休，可把顾城憋坏了。
见顾城欲言又止的样子，林书雪难得高情商了一次。
“你是不是有事要说，但又不希望说错话没有回旋余地，所以选择今天？”
顾城：“......”
你看，这家伙跟愚人节能有什么关系？
他没好气的摇头，“你都看穿了还怎么说，不说了。”
“可我想听。”
无论林书雪说什么，顾城都能打定主意不说，然而她却非常直接的说要听。
直球克傲娇，经典克制关系。
顾城有上百种拒绝的理由，却还是顺了林书雪的意。
“你知道秦歌吧？”
“知道，是你女朋友。”林书雪淡定的说着。
顾城有些无语，你咋啥都抢，这是我的词啊！
“算是吧，但现在有个问题。”顾城的脑子转的很快，你抢我的词，那我抢你的。
“什么问题？”林书雪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她暂时不知道这事。”顾城双手一摊。
林书雪微微错愕，笑意很快爬上面颊，“你单方面暗恋？”
“也不能这么说，我非常确定她也喜欢我，只是当局者迷，她并不明白自己的心。”
“能看出来。”
林书雪故作轻松的揶揄道：“她看你的眼神早就出卖了她的真实内心，真是个不坦率的女孩。你需要我帮助？”
顾城有些不敢和林书雪清澈的双眸对视。
林书雪只是脑回路比较奇怪，而他是内心有鬼。
虽然最终目的是幸福的三人行，但在成功之前只能藏在心中。
这渣男的骂名他得背。
“你知道的，有时候人觉醒需要一点刺激。如果我们能稍微亲近一点，她一着急就能直面内心了。”
顾城面颊微红，根本不敢抬头看林书雪。
这种话但凡说给正常女生，不挨大嘴巴子都算对方有修养。
换做是杨茜，一脚就上来了。
不对，杨茜也不是啥正常人，她不算。
总之这要求实在不正常，好在林书雪也不太正常。
果然，林书雪听到这话非但没有生气，甚至眉头一挑，语气有些兴奋。
“你要我假装追求你，狠狠刺激秦歌，让她尽快明白内心，接受你？”
啊？
顾城抬头，眼睛都瞪圆了，林书雪，你这...
“倒也不必这么夸张，稍微亲密点就行，以你的条件倒追我属实离谱，在舞台表演中这叫用力过猛。”
“那你来追我吧。”林书雪心中窃喜，脸上却是云淡风轻。
谁说她情商低来着？全都是污蔑！这灵巧的大回旋让顾城想破脑袋都想不到。
看着顾城风中凌乱的样子，林书雪压低声音说道：“顾城，我可是看在我们是最好朋友的份上才肯帮你，事成之后，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顾城的脑子已经混乱，只能木然回答。
“你和秦歌解释清楚，别让她记恨我，也别阻止我们正常来往，我只有你一个朋友，好不好？”
看着林书雪期许甚至有些祈求的目光，顾城的心早已酥软。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