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恩刚走出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就反应了过来——这位老人怀疑桃金娘所在的盥洗室就是斯莱特林修建的那间密室的入口——那个反常的,刻着小蛇的铜龙头。
“如果真的找到了密室,您会怎么做?”布莱恩越想越觉得这份怀疑是有理由的,“要不我先去邀请几位公鸡先生加入我们的行动?”
如果盥洗室真的是密室入口,而他们一会儿也成功把密室打开了,那可能存在的蛇怪就是极大的威胁——有些时候,公鸡的叫声会比邓布利多的高深法力更能派上用场。
“事情还不确定呢,切特。”邓布利多也开始称呼起布莱恩的教名,颇有点欣慰地说,“可不能让公鸡先生白白出场一趟,它们还得养精蓄锐,为明早的打鸣做准备。”
“好的。”布莱恩点点头,他把邓布利多的这个说法理解为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大——
伏地魔很可能潜藏在霍格沃茨之中,而他是个能命令蛇怪的蛇佬腔,并且有很大可能曾经和密室里的蛇怪打过交道——甚至于密室现在已经被暗中打开了,蛇怪正在哪里蠢蠢欲动呢。
在去桃金娘所在的盥洗室的路上,布莱恩断断续续把古代魔法相关的事情告诉了邓布利多,而邓布利多则完美演绎了一个合格的倾听者,时不时点头,时不时微笑,给足了情绪价值。
可他的情绪一直保持着惊人的稳定,就仿佛布莱恩说的那句‘我的书用了一个下午,把一大堆知识灌输到了我的脑海里’其实是‘早上我吃了饼干,中午吃了苹果挞,晚饭我打算吃三明治’一样。
“是我没把事情说明白吗?我还以为您多少会错愕一下呢。”布莱恩兴致缺缺地说,“方便告诉我吗——您上一回情绪产生剧烈波动是什么时候?”
“半个小时前。”邓布利多眼里弹射着愉悦的火花,“我的酒窖重新被填满的时候。”
“那再上一次呢?”路过的一个格兰芬多的学生大着胆子问,“晚上好,邓布利多教授,晚上好,布莱恩先生。”
“晚上好,乔丹。”布莱恩自然地和他打了声招呼。
他记得这个学生经常和韦斯莱双胞胎在图书馆坐一桌,关系不错——那对双胞胎在关禁闭的时候也不安分,用一大把臭弹成功延长了禁闭的时长。
事实上来说,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密室的事情刻不容缓,但他和邓布利多不能表露出丝毫异样——谁知道学生们的小脑瓜里会冒出多少离奇的猜测呢?
邓布利笑眯眯地侧过身,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乔丹袍子上显眼的灰尘印就全都不见了:
“我的酒窖被人喝的空空如也的时候,乔丹,我很期待你在后天魁地奇比赛上精彩的解说。”
“什么?您的意思是,您到时候也会到场吗?”李·乔丹对袍子变干净的事情毫无察觉,惊喜地叫了出来,“格兰芬多的胜算又增加了!”
“也许会,也许不会。”邓布利多笑着说,“但我相信,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勇气与智慧是不会因为一个老头子是否在场而发生改变的,对不对?”
“对极了。”乔丹得意洋洋地说,“但我必须说,如果您不在场的话,多半会在事后感到后悔的——那可是近百年历史上最年轻找球手的赛场首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