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恩找不到拒绝凯特尔伯恩教授的理由,而凯特尔伯恩教授则立刻想带他离开温室,这引起了斯普劳特教授的不满——
她指了指小圆桌上的那壶红茶和刚摆好的曲奇拼盘,不容拒绝地说:
“都坐下,喝完这壶茶再离开,你们是打算让我一个人消灭所有的点心吗?”
凯特尔伯恩教授是个少有的对甜品不感兴趣的人,他顽抗了一句:
“我才刚吃过早餐,而且马上就要吃午餐了,波莫娜——我只有一个胃,怎么装得下那么多食物?”
“泡泡豆荚。”斯普劳特教授冷静地说,“还有流液草。”
“我这个人生平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吃点甜的,坐吧,布莱恩。”
凯特尔伯恩教授的脸上立刻洋溢起灿烂的笑容,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我给你详细讲讲,我脸上的疤都是怎么来的。”
“噢,我已经听得耳朵起茧了,甚至我都会背了!”
斯普劳特教授无奈地捂脸,
“挪威脊背龙、乌克兰铁肚皮、赫布底里群岛黑龙,还有一只脾气暴躁的猫狸子,对不对?”
“赫奇帕奇加十分!”凯特尔伯恩教授一本正经地对眼前这位赫奇帕奇学院院长说。
“我有时候真觉得你来当院长比我更适合。”
斯普劳特教授说,
“虽然你留用察看的次数十只手都数不过来,但学生们都很喜欢你,你还记得去年那次是第几次吗?”
“你会记得自己吃过多少片面包吗?”凯特尔伯恩教授毫不在意地说。
“五千七百六十片,噢,不对,算上波莫娜早上递给我的那块帕尼尼,应该是五千七百六十二片。”
布莱恩本能地回答了一句,自从幼儿园时候有个老师问过他这个问题,他就开始默默计数——之后每当有人问这个问题,他都能准确的回答出来。
接着他就发现两位教授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凯特尔伯恩教授赞叹地说了句:
“你的记忆力简直比嗅嗅还好——那些小家伙能记住自己口袋里每一块金币的位置,但凡少了一块,他们就非得把口袋掀个底朝天不可。”
“那你记得自己吃过多少块曲奇饼吗?”斯普劳特教授又递给布莱恩一块饼干,期待的问。
“完全不记得了,我只知道你做的饼干是我吃到过最美味的。”
布莱恩笑着把那块饼干两口咬碎吞下肚子,切入了正题,
“凯特尔伯恩教授,其实我想问您一些关于神奇动物方面的问题。”
“问吧问吧,别和我客气。而且你别对我用敬语啦,这样显得我就像个老头——退休之后我还打算再去一趟火龙保护区呢,一个老东西可没办法从那些大家伙的火焰下全身而退。”
凯特尔伯恩教授摆摆手,他的手里捏着一块咬了十五口还剩下一半的曲奇饼,而他杯子里的红茶已经是第五杯了——这会儿斯普劳特教授又给他添了一杯。
布莱恩点点头,不再客气,直截了当地说:
“有什么拥有着黄澄澄眼睛的神奇动物能在城堡里自由移动,被八眼巨蛛惧怕,还能够做到通过非物理攻击手段,在极短的时间内杀死一个人类,并迅速离犯罪现场,从此消声觅迹呢?”
“啊……你问得真的还挺明显的,我猜你说的是海格被迫辍学的那件事吧……那时候我还没来霍格沃茨任教,正忙着在罗马尼亚火龙保护区龙口逃生呢……”
凯特尔伯恩教授坐直了身体,面色复杂地说,
“我知道一些,但不多。海格和我的关系很好,我相信他是无辜的,但他一直不太乐意和我提这件事。把你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和我说说吧,这事情如果能在我退休之前解决,就再好不过了。”
“原来你在调查这件事。”
斯普劳特教授欣慰地拍了拍布莱恩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