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如潮水般退却,让出一条光怪陆离的小径,秦妈妈的眼神从茫然到惊恐,再到绝望,脸色苍白得如同鬼魅,双腿失去了支撑,软如泥泞,试图以膝代步,却猛地忆起离王那不可触碰的禁忌,急忙倒爬几步,用尽最后的力气对身旁的沉鱼低吼:“你这孽障,究竟干了什么?竟敢触怒天威,你是要把我推向万劫不复吗?!”
沉鱼双手紧捂着胸口,那里似乎藏着无尽的痛苦与悔恨,她低垂着头,长发遮掩了面容,只余下一片死寂的沉默。宗政无忧,这位高高在上的离王,以一种近乎神只的姿态俯视着脚下的卑微,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对身后的冷峻侍卫冷炎下达了轻描淡写的命令:“冷炎,她的手指,逐一取
下,作为对本王不敬的惩戒。”话语间,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就像是宣布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规则。沉鱼闻言,脸色瞬间褪去了最后一丝血色,如同冬日里凋零的寒梅,她猛然抬头,对上了宗政无忧那双深邃如寒潭,却又透着邪异光芒的眼眸。那一刻,她仿佛从云端跌落至深渊,之前所见的那抹仙姿卓绝,竟被这双眼睛中的冷酷与不羁彻底颠覆。秦妈妈
涕泪横流,颤抖着声音求饶:“王爷慈悲,饶小人一命吧……”话音未落,宗政无忧的一个眼神扫来,如同利刃穿心,让她后半句哀求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化作了无声的呜咽。沉鱼感受到死神的逼近,绝望之中抓住了身旁唯一的希望——漫夭。她不顾一切地翻身,紧紧拽住漫夭的衣角,眼中闪烁着求生的光芒:“公子,救我!您一定有办法……我只是
,只是不慎以指甲轻触了王爷的衣角……”言毕,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襟。漫夭见状,眉头紧锁,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抬手,打断了即将发生的残酷一幕:“离王殿下,且慢动手!”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周围的姑娘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纷纷躲进屋内,只敢透过门缝,窥视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宗政无忧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即便隔着距离,也让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漫夭深吸一口气,强作
镇定,缓缓道:“离王殿下,沉鱼姑娘不过是无心之失,何至于遭受如此重罚?您可知,此举若传扬出去,恐有损殿下仁德之名。”她的言辞中既有劝谏,也有威胁,巧妙地利用了离王对名声的在意。一场因细微误会引发的风暴,在漫夭的介入下,似乎有了转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
的张力,等待着最终裁决的降临。在月光轻洒的青楼瓦檐下,一场关于禁忌与幽默的奇妙交响悄然上演。对那抚琴之人而言,手指不仅是音符的舞者,更是灵魂的羽翼,而有人竟欲折其翼,其残忍程度,恍若星辰陨落,比生命的消逝更添几分哀婉与不公。
宗政无忧,那位被夜色勾勒得愈发冷峻的离王,嘴角未扬,眸光深邃如寒潭,轻启薄唇:“逾越界限者,必尝苦果。”言辞间,寒气逼人,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
漫夭,一位笑中带刺的奇女子,轻启朱唇,以戏谑之姿发问:“离王的雷池,莫非藏于酒香与红颜之中?既如此,今夜此地,青楼楚馆,岂不是您最不该涉足的禁地?”她的笑声如春风拂柳,却暗藏锋芒。
九皇子,一位总爱站在风口浪尖看戏的皇子,适时插话,语调中带着几分玩味:“此地确为销金窟,佳人如云,美酒如泉。但离王既有所避讳,何不效仿古时高僧,手持一枚金匾,上书‘戒女色,戒酒’八字,金光闪闪,以示清白?”他的话语间,竟多了几分孩子气的天真与顽皮。
四周,时间仿佛凝固,每一丝气息都小心翼翼,生怕成为这场风暴的祭品。众女子,花容失色,眼眸中既有恐惧也有好奇,她们的目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却只能默默观望这场突如其来的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