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聂四海打的。
她咬牙嘀咕：“还打电话来干嘛，告诉我，不用去你那拿贷款了吗？”
昨晚没顺从林霄，她下意识就觉得——
林霄肯定跟聂大海说了，别让他贷款。
电话仍不断响起，她终于还是按了通话键。
那边，传来聂大海小心翼翼的声音。
“柳总，现在都差不多十一点了，你怎么还不来找我要贷款？钱可都为你准备好了，是不是没空？要不下午？”
柳绾绾一楞，生涩地问：“我。.我还能拿到贷款吗？”
“当然能？为什么不能？”
聂大海说：“林先生可是交代过的，一定要让我把这三亿贷给你，今天早上，他还打电话，让我跟进这件事。”
“柳总啊，你有林先生这样的朋友，真是太荣幸了，我很羡慕你。”
柳绾绾苦笑，终究还是没有拒绝。
“好，我中午之前就过去，麻烦聂行长等等我。”
她把手机丢到一边，趴在床上，用力抓了抓头发。
她都搞不清楚现在是恨林霄好，还是谢谢他好。
不管如何，那颗想杀了林霄的心，完全没停歇！
林霄在不到三点时，把柳绾绾丢到沙发上，顺手盖上毯子。
然后，吹着口哨，回家去了。
回家路上，他还掏出手机看了看。
有好多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号码。
之前要办各种事，他也懒得接。
这会儿就按了一个回拨键。
很快，那边接通了，传来一个充满恼火的声音。
“林霄，你言而无信！说好今晚会来向我师父跪下认错，做他的磨刀石，你没来，害我们等到现在。”
林跃虎啊。
他确实相当恼火。
之前回去后，他向师父汇报。
西门冲也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