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凯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营长想占队里的便宜,那是做梦,门都没有。那鸡圈里多少只鸡,几个月份的几只,每天下多少蛋,都记着呢。现在就可以把他们叫来问。”
想了想,“咱们现在就可以去数,看看能不能对上,保准一只不差!”
刚送走一个难搞的姜山媳妇,把他们说的哑口无言,瞪着眼睛跟他们对峙要证据。
这个更好,让他们去数鸡?
“冯凯!想证明姜山的清白,就拿证据说话。”
看吧,朱竹质疑的点就在这儿,人们的思维是固化的。
就凭那一封信,就开始调查,调查的思路还是找证据来证明姜山没拿,而不是找证据来证明姜山拿了。
哪个更容易呢?反正后者是找不到的。
这需要人证出来大胆指证,亲眼见到姜山在某时从哪儿拿了什么东西回了家。
假如说姜山真干过,肯定是能找到证据的,这得从三营的人里头找。
或者说那个写匿名信的人直接站出来指证,你既然写信检举,总不能是靠猜的吧!
若没有证据,只是凭借凭空的想象,比如三营的伙食好跟姜营长自家的伙食好联系到一起,这是耍流氓。
或许那个人本身就抱着阴暗的心理,他是没有证据是瞎猜的。
但他换位思考,假如他在姜山的位置,吃的东西很难说清楚,既然说不清楚占点便宜也在情理之中。
就认定了姜山是占过便宜的,无论大小吧,姜山作为一个普通的人,有便宜不占?不可能。
还有一种可能是把罪名定死,那就是姜山得罪了三营里的某个人而不自知。
这很有可能,下面几百人,男人说话都直来直去的,说不定里头就有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呢。
姜山被调查的事情肯定会闹得沸沸扬扬的,若是这人想落井下石,一作证那不就坐实了嘛!
朱竹脑子里想这想那的,因为姜山确实没做过,她是不担心的。
但没做过清白的,并不代表这事情对你没影响。
只能说这些事情是上一世没有发生过的,学习的机会隐藏的含义是大概率的升职机会。
她只能说好事多磨,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机会,却又抓不住,只能说命里无时莫强求。
·
那边忙碌的加班加点,姜山在朱竹到家没多久也回来了。
他就在隔壁屋里待着呢,从窗户看到媳妇走了,就申请回来了,也没他什么事了,干呆着也是干呆着,还是回家陪媳妇儿子吧。
朱竹把炕烧得烫屁股,把睡熟的儿子放在炕尾睡觉,她在炕头暖和身子。
那屋里没烧炉子,阴冷阴冷的,她手脚冰凉,要好好暖和暖和。
杨云嫂子宽慰了她几句,家里来人了就回去了。
见到大山进屋还挺惊讶,“快上炕暖和暖和,完事了?”
“嗯,没我的事了。冻着了吧?”
媳妇在暖和的屋里待习惯了,不像他这么抗冻,肯定受不住。
“太冷了,怎么屋里比外头还冷啊。”
“可不,在太阳底下也比那屋暖和。”
姜山上炕把媳妇抱在怀里,两人搭着一床被,随意聊着。
“你能猜出是谁来吗?”
谁是最大的受益者,这封信就是谁写的。
按照这个思路来,那就是某人了。
“还是你得罪了谁?人家给你使绊子?你最近得罪人了?不对,不一定是最近。”
捏捏媳妇软乎乎的小手,认真想着,“得罪人这事我自己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