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就表明他是真忘了和郑导说这件事。
……
电话两头都缓缓沉默下来，好半响，王茂才小声问：“那你加郑导，他通过了吗？”
“我没再和你提这件事，不就很明显了吗？”
林央无奈。
“那他为什么会同意，你在他眼里应该就是个预谋骗钱的人才对啊……”
突然，他灵光一闪：“对了，你是不是写备注表明身份了?”
“你还挺聪明。”王茂不由夸赞了自家艺人一句。
奈何，下一秒就被对方打破了幻想。
“没有，我记得很清楚，那次我因为一点事没有来得及写备注。”
“那他怎么会通过你的申请?”王茂疑惑地问。
“难道他规矩改了，谁都可以加他了?可是他不加陌生人还是他亲口和我说的啊！”
王茂被这反复无常地一出彻底搞糊涂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
本来不就是一件小事吗，怎么还弄得挺复杂?！
“问题就在这里，他没改规矩，但是他却通过我的好友申请了，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见经纪人快崩溃了，林央却是冷静下来了，开始对经纪人循循善诱起来。
“代表什么?”
王茂已经完全搞不清这事了，下意识反问。
“只有一个可能，他本来要加别人然后不小心加成我了。”
林央破罐子破摔道。
但这句话王茂还没真正听懂：“那不是正好吗，人也加上了，也算殊途同归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相当于顶替了别人的位置，我是加上了，那个本该被通过申请的人怎么办？”
林央耐着性子再度提示。
“嘶~”
“导演不知道他加的人是你?那个人从始至终没被加?”
听懂背后真正含义后，王茂音量都不由得大了起来。
连忙追问：“你们没聊天吗，这不是聊两句就能发现其中有不对劲了吗？”
林央不知道该怎么阐述其中的种种巧合，只能简单概括：“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在导演那一直就是代表那一个人存在，我也是今天才发现的。”
“那你们平时怎么发通知那些啊，导演不是私底下会给你们演员讲戏吗?在他角度上看，没有你这个主演的联系方式，他居然不觉得奇怪?”
王茂声音都变调了，他实在无法理解，是怎么一个月都过去了，双方都没有发现认错人的。
聊天时不会鸡同鸭讲吗?
这个林央可以解释，“我们有群可以通知啊，我在群里又几乎不发言，导演可能粗心吧，没有发现头像一样，至于偶尔的讲戏，导演喜欢在片场当面讲。”
……
又是一阵沉默。
“那现在怎么办？我去找导演说?”
王茂主动提出了自己刚想的处理办法。
“那倒不用了，我去说更方便，也能解释一下我不是故意的，我打电话给你只是为了确认一下。”
林央拒绝了，经过第三人转述只会把这事弄得更麻烦。
“那好，不过他到底是把你当成了谁啊，居然一直没觉得对话有违和感。”
王茂随口感慨了一句，也没指望林央给出回答，因为很可能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是谁的“替身”。
“你好奇的话，这事我倒是有一点猜测，郑导应该是把我当成了另一个导演。”
林央也随口接话道。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另一头被挂断电话的王茂口中不由重复了一遍刚刚林央回答的最后两个字：“导演?”
不是?！
他艺人是怎么在郑导面前以另一个导演的身份和他聊天聊那么久还不被发现的啊?！
难道，他艺人还有导演方面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