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央嘀嘀咕咕抱怨道：“你要是没写过就好了。”
“对啊，我要是没写过就好了，像我这种善良的人想到要报复别人就心里难安。”姬琉空也抱怨着。
林央被他这一句不要脸的话惊得转头看他：“你的温柔人设呢？你不是温柔忧郁型的吗，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了。”
女孩本就躺在他右手边沙发上，这一转头，脸颊都快放到她膝盖上了，他伸手把女孩的脸转正：“人不会永远只有一种情绪的，我也不是无时无刻忧郁的，看到赵姨和你们来，我心情因为你们好转了一点。”
还挺软乎的。
被男人的话一说，林央有点不好意思，总不开心的人可以开心，总开心的人也可以不开心，这本是不需要解释的道理。
姬琉空还在接着感慨：“你现在还小，你长大了就知道，人的每一种情绪都很珍贵，人越大情绪就越少了。就像我一开始非常生气，现在才过了几天，想到还要去报复殷晗，浪费更多的时间精力就觉得很累。”
林央看着旁边做作感叹的男人，这才是他真实的本性吧，什么温柔悲伤，完全不是。
至于心理问题，就算有，但他的母亲如果和洛尽欢一样的话，他状态肯定不影响日常生活，毕竟洛尽欢那么乐观开朗。
这个时候，林央还不知道，一个人受影响最深的东西可以造就他最脆弱的地方。
正如姬琉空因为他母亲摆脱了童年阴影，也因为写给母亲的作品被盗用而备受打击。
这个时候还很年轻的女孩只是对着一旁眼神柔和看着她的姬琉空说：“你别说我小，我只比你小几岁最多了，别装成一副成熟深沉的样子。”
姬琉空看着林央眉眼间的无忧无虑，心里想着果然和他聊天时猜想的一样，是个从小被宠到大的大小姐，她人生的每一步都有家人为她遮风挡雨。
就算这部剧拍不成了，大小姐的幸福生活也不会受到影响，她依然高高在上，不染尘埃。
和他这种人一点都不一样。
*
一大早起来就没吃多少东西，这趟助理也没跟着来，和姬琉空兜兜转转聊了半天，这会儿都到饭点了，她饿了。
现在要回去还得让司机来接，或者让姬琉空送她回去。
不过事情还没聊清楚，林央想让姬琉空无论如何先站在她们这一边，先揭穿殷晗这个人，他承不承认、有没有证据再说，先控制住他。
再者，她还要想办法让他答应补完剧本呢。
姬琉空就眼睁睁看着本来懒洋洋躺在沙发上的女孩爬起来站在他身边，乌黑的双眼盯着他：“我饿了，你去做饭给我吃，我不吃外卖。”
林央故意折腾他，谁让他不答应她呢。
姬琉空其实脾气真不差，就像此时女孩在他家里这样理直气壮地吩咐他，他还是觉得她蛮可爱的。
但他嘴上还是逗了逗她：“我不会做饭，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