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洲微微侧身,伸手做了一个请动作,晋安轻盈转身,裙摆微微飘动,向着殿外稳步走去。钟楚洲则双手背于身后,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跟在晋安身后。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晋安的背影上,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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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之内,沐子轩正缠着长孙无妄,左一句晋安往昔如何,右一句晋安近况怎样,还美其名曰:自己错过了太多陪伴晋安成长的时光,故而在此要向那 “疼爱” 晋安的好三哥好好了解一番。
长孙无妄被这般纠缠,心中已然极为不耐,然而人家那副情真意切的模样,着实不像是在作假,而且所说之话也是无懈可击。他只得强挤出笑意,对着沐子轩一一作答,满心只盼着他赶紧问完离开。长孙无妄一边陪着沐子轩说话,一边悄然算计着时间。
恰在此时,一名宫婢匆匆走入殿中,快步来到金武侯夫人范氏身旁,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范氏骤然起身,不由自主地高叫出声:“什么?” 她起身太过急切,不小心将桌子上的物件给碰倒了。
这一动作瞬间惊动了殿里的所有人。上座的长孙洪泽挥了挥手,殿中的表演便都停了下来;随后,舞姬们和乐师们井然有序地退下,整个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长孙洪泽沉下嗓音问道:“何人惊呼?究竟发生了何事?”
范氏脸色苍白,连忙跪下回话:“陛下恕罪,都是臣妇失仪了。臣妇一时失态,惊扰了陛下和诸位。”武安朔也连忙起身跟着跪下,他不知道范氏为何如此惊慌,但此时他也不敢多问,只能低垂着头。
““孤在问你是有何事,竟能如此失态?” 长孙洪泽依旧沉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范氏跪在那里,身子止不住地直发抖。她深知欺君之罪不是她所能承受的,当下也不敢隐瞒,只能颤颤巍巍地说道:“陛下,臣妇适才听闻小儿在御花园出了事,心中焦急,这才失了分寸。还请陛下恕罪。”
此话一出,殿中之人大多数都惊讶不已。有的人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有的人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其中,也有喜忧参半的,比如说此时跪着的武安朔和上面坐着的长孙无妄。两人的心里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起:“这是事儿成了啊。可是怎么会让人来传话的?还惊动了陛下?”他们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既有即将成功的喜悦,又有对意外情况的担忧。他们的眼神闪烁不定,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一事件可能带来的后果。
当然,沐家人此刻心里却更多是隐隐担心着晋安,钟文青还没有回来,晋安也不见人影,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知道晋安是否按计划成功脱险,钟文青是否有按计划行事,这些他们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