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茵听得一愣,以为舅舅是在说反话,不高兴地小嘴一撇:“舅舅,你能不能别老刺激我,你明明知道我想去宾大却去不了,你还开玩笑……”
“去不了就没反思是自己不够努力,总是原地踏步的原因吗?就不能争点气?”
“……”
争点气,这话听起来容易,可真正做起来却难如登天。
而且,别说争气了,现在就算是要了她的命,以自己目前的这点学分,都不一定能被宾大瞧上一眼呢。
乐茵不想再聊这个令人沮丧的话题,试图转移话题:“舅舅,过几天学校有高三部的篮球赛,你会来看吗?我参加了校啦啦队。”
“不一定,明天去泞港还有事。”
闻言,乐茵满腔的热情被瞬间浇熄:“这么急的吗?那要待多久?”
“不清楚,要看工作进度。”
“好吧……”
无意间,肖霖瞥见了那纤细手腕上的电话手表,随口问:“学校让戴了?”
乐茵惊讶抬眸,顺着他的视线落到自己的手腕处,解释道:“可以,我都戴好久了呢。里面很多与学习无关的功能都被锁住了,是看不了的。我主要就是用来看看时间,或者打个电话,再或者当作运动监测工具在体育课使用。”
“……”
真是个善变的小屁孩,当初说不想戴的是她,现在不离身的也是她。
因时间已晚,肖霖便没再下厨做饭,两人就在外面简单吃了点。
填饱肚子,在接完外婆打来的电话后,乐茵才又就跟着舅舅回了庄园。
和往常一样,她坐在舅舅脚边的地毯上,拿出前不久刚刚考完的数学试卷,递给他。
肖霖快速阅览一遍:“还行,比之前进步了不少,化学呢?最近有没有考?”
“没有,但后天早上有一场化学测验。”
肖霖微微点头,对她目前的学习程度也有了几分了解。
这般督促她,也并非是想要给她施加压力,而是因距离高考仅仅就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了,所以这段时间的学习紧张程度可想而知。
他必须完全清楚她目前对学习内容的掌握程度。
因为只有这样,等到了那边后,他才能精准地找到私人家教,助她提前准备并熟悉 SAT 或 ACT 考试的题型和要求,进而通过这些考试来申请宾大。
“到时候把成绩发给我。”
“是分数还是卷面题呢?”乐茵问道。
“你说呢?”
“好吧,我知道了。”
真是的,她在问什么废话呢,舅舅要分数能干嘛,肯定是要看她的错题点啊。
不过,舅舅不确定能否出席篮球会,还是让她感到了有些遗憾。
毕竟自己在兼顾功课的同时申请加入啦啦队,就是为了能让舅舅通过视频看到她不一样的一面。
如今舅舅回了国,她当然更是期待他能够在现场观看。
但工作是没法控制和丢下的。
好吧,她妥协了。
在学习上表现突出也是一样能让舅舅刮目相看的。
于是第二天一早,在将乐茵送去学校后,肖霖就乘坐飞机前往了泞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