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事,没法跟俩人解释。
看来她得想办法购买一些相关工具放在空间里,以防诸如此类的事情再发生。
廖华裳干笑一声道:“会不会是当真看花了眼?或者,是炕桌挡住了所以你没看见?”
夏蝉一愣:咦?有可能。
廖华裳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转身往内室走,“行了,别再看了,都歇着吧。”
灵田整理好了,她还要兑换种子,将种子种下去。
“夫人!”
春燕又突然惊叫一声。
廖华裳回头,就看见春燕煞白着一张脸,抖着手指着笸箩里那件揉成一团的里衣,“婢子记得,婢子之前将这里衣叠得整整齐齐的。它它它,它怎么自己散开了?”
夏蝉两眼发直,手一松,笸箩啪啦掉在地上。
里面的东西散出来,露出笸箩底部沾染的草莓汁。
还有夹带出来的一块田园土。
这下主仆三人同时沉默了。
夏蝉首先发出一声尖叫,“啊,血!”
廖华裳无奈,“不是血。”
春燕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廖华裳抚额:完了,解释不清了。
房门再度被敲响,林嬷嬷披着外裳走了进来,“老身听着是有动静,出什么事了?”
春燕和夏蝉齐刷刷指向地上的笸箩。
廖华裳一脸无辜,“这笸箩里面不知沾染了什么东西。”
林嬷嬷走过来,捡起笸箩,对着烛光仔细研究了半晌,才说道:“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这不是凤仙花的花汁吗?”
草莓汁已经干了,看上去与凤仙花的花汁差不多。
林嬷嬷将地上的东西收进笸箩,边收拾边数落两人,“平日里看着你们俩都是稳重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前些时候夫人不是才染了指甲,这里面沾点子花汁,看把你们一个个吓成什么样!”
春燕和夏蝉面露愧色,束手而立不敢吱声。
林嬷嬷气道:“这大半夜一惊一乍的,把夫人都给吵醒了。主子这是太好性儿,看把你们都惯成什么样了?若是换了别的主子,只怕一顿板子少不了!”
所以说,还是老人见多识广,稳得住。
廖华裳连忙扶着林嬷嬷的手臂,讪笑道:“好嬷嬷,就不要怪她们了吧?连我都吓了一跳呢,何况她们俩。”
“时辰不早了,嬷嬷不如早些回去歇着?”
林嬷嬷叹了口气,小心问道:“要不,后半夜老身值夜吧?夫人最近睡得不安稳,老婆子在这里,好歹给压一压。”
林嬷嬷既是月华院的主事嬷嬷,也是廖华裳的奶嬷嬷。
哪能当真让她老人家给自己值夜?
林嬷嬷这是知道她夜里老是做噩梦,不放心呢。
廖华裳眼睛有点酸,连忙眨了眨眼,“我觉得今晚好多了。嬷嬷自去睡,屋里还留夏蝉值夜就好。”
夏蝉连忙上前屈了屈膝,“嬷嬷只管放心去睡。方才是夏蝉看花了眼,再不会这样一惊一乍的了。”
林嬷嬷这才告了退。
春燕也犹犹豫豫退了出去。
室内很快恢复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