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花丛中过,都是无情人。
炎炎心疼的叹了口气,焦虑道:“那怎么办,那些谣言现在传播得很厉害,你有半年没来学校了,之前有席大少爷给你撑腰,现在闹成这样,谁来帮帮你啊?”
炎炎自己都要被急哭了。
邹晴眯了眯水眸,很想穿过手机那端,抱一抱她这位好姐妹。
“炎炎,我不会有事的,有人会帮我处理好的。”
邹晴说得很笃定。
炎炎一滴泪挂在眼睫上,“谁会处理?”
“席廉。”
.....
在另一边一直紧盯实时动态的唐莹,靠在沙发边上,低眸看着手机。
林惠进来给她送燕窝,看到她胳膊上硬掐出来的指甲痕都吓呆了。
“冰儿,你这是....”
唐莹抬眸,看着这无法给予她任何帮助的妈妈,冷冷撇了一眼。
“你出去。”
“冰儿,你怎么可以跟妈妈这样说话的?妈妈去找点药膏给你涂。”
林惠来不及置气,准备起身去给她拿药膏。
自从她坦白身份回来后,脾气越来越暴躁,还有很明显的自残现象。
林惠不由担心。
“冰儿,你是不是又和阿铮扭脾气了?都要举行婚礼了,新娘的四肢是要保持干净漂亮的。”
林惠苦口婆心的劝说,拧盖盖子那刻,换来的是唐莹的冷哼。
干净漂亮?
谁会去在乎?
他连看到自己满身被人侵占过的痕迹都可以无情漠视,她还指望谁会去在乎她这一些泄愤的印子。
她盯着自己那些月牙形的印子,“没什么事你就出去吧,别总在我跟前席铮长席铮短的,该给你们拿回来的,一分都不会少。”
被自己女孩当成讨债人的林惠,身子顿感发麻,“冰儿,你是觉得爸妈让你结婚,是想靠你到席家要好处?”
“难道不是吗?”
唐莹眸底赤裸的鄙夷,是林惠未曾见过的陌生。
这时,门外传来佣人的声响,“太太,席家来人了。”
“谁来了?”林惠诧异追问。
唐莹慌乱地跑去阳台边上看,她以为她和周炎的事被曝光了。
结果,在阳台边上顺看下去,竟然是坐着轮椅的席廉同邹晴。
他们,怎么在一起了?
唐莹不可置信地攥起衣角,捏得死死的,难道她都想错了?
“太太,是席家大少爷和小小姐。”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惠:“他们怎么来了?”
话落,她往阳台边上的女儿,深深看了一眼后,带上房门离去。
.....
林惠整理了下自己脸上的表情,佯装着笑脸下楼,“席大少爷,邹晴,什么风把你们俩一起给吹来的?”
上次两人不是闹掰了吗?怎么又凑到一起了?
林惠扬着笑意,又狐疑地朝推着席廉进屋的邹晴打量了下。
邹晴穿着一条果绿色的束腰连衣裙,从小腹开始,腰是细的,肚子被皱褶的裙摆遮盖住。
一副小家碧玉的媳妇样,恬静地立在席廉身后。
不等邹晴接林惠的话,端坐在轮椅上的席廉,便已一副肃穆沉寂的样子,巡视着整个内厅。
他的眸色,让林惠没有底气地紧张。
席廉虽是晚辈,但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就算是邹传雄都不敢吭声。
何况,邹家先生破产的地步,更是拜他所赐。
只听席廉审视般地出声要人,“邹冰,是不是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