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像极了出事后,憔悴的样子。
席父的视线从她脸上掠过,优越的神态中包含着一份浅浅的歉意。
邹晴有注意到,没有排斥地与其点头。
而望见邹晴出现的林惠,就直接飙上了好婶婶的戏码,眉宇间尽是心疼的色彩,快速起身去拉她的手。
嘴里说着:“孩子,真是苦了你了。”但里眼里确实厌恶极深的鄙夷。
邹晴冷着眸色看着,林惠此时肯定很恨她,毕竟,她现在竟成了席铮的人。
邹晴淡漠地抽开手,并没有给林惠一丝的回应,则将视线朝一旁的席廉望了过去。
林惠有些尴尬。
至于席廉,他今日一席正装。
顺过来的目光依旧宁静悠长,但却时刻隐藏着一抹不动声色的危险,那危险,只有与其真正交过手的邹晴能察觉。
他今日同席父来,是要继续在他所提的那件事上给席铮上色彩吗?
邹晴微露警惕,两人正面交锋那瞬,有着别于以往的坦白,且都不用再为了谁,戴上虚伪的面具。
这种感觉说不上是另一种层面的“美好”,但至少对邹晴而言,她不用再装了。
“丫头快来,你席伯父今日是特意来邹家给你做主的。”
邹传雄一副关心备至的模样,他每一个假惺惺的表情,都让邹晴无比唾弃。
她寡淡着眸色,小步朝内厅走来,席廉的焦点一直定在她的身上,她则用无视的状态回应。
邹晴礼貌,向席父点了下头主动问好:“席先生好!”
席先生三个字,淡漠又疏离,没有一丝想高攀的意味。
她一直侧对着席廉,没同他打招呼。
当然,席廉也不当回事,他一直保持浅浅的微笑,因为他只想见到她,不在乎细节。
邹传雄则见她对席廉这般异常的态度,脸色微变,“丫头,你怎么不同席大少说话?你席伯父今日来,不止要帮你做主,还要继续商讨你同席大少的婚事。”
邹晴听言,诧异地往席廉那边看了一眼。
他们两人现在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再有所牵连。
席廉在人前,看她的眉眼依旧温柔且深情。
让人猜不透,他究竟想做什么。
跟前的席父端正着身子,在细细打量邹晴一番后,他说:“邹晴,阿廉的意思是想继续完成你俩的婚事,只要你愿意,任何补偿,我们席家都会满足你。”
闻见满足二字,林惠同邹传雄的眼睛都瞪亮了。
这可是席父亲口说的补偿啊。
这婚事不仅会继续,而且他们要的股份也不会泡汤。
他们看着邹晴,就像看见未来金山银山那种感觉,那直勾勾冒泡的神情,让邹晴想到自己还在医院受苦的母亲。
要不是因为邹传雄的见死不救,她妈妈不会在化疗病床上,苦苦多受那一年多的苦。
她倍感讽刺地别开与他们接触的视线,她收紧身侧的手,稳了稳声线说:“席先生,我并不需要席家任何补偿,而且……”
“丫头,你别怕,别委屈了自己,这里不止有你席伯父给你做主,还有你大伯。”邹传雄怕到手的鸽子飞了,急忙出声。
被打断的邹晴眸底恨意灼烧,她抬眸瞪过去邹家夫妇那瞬,邹传雄觉得她要反了,眉骨噔噔抽动。
正准备再次开口时,一旁安静的席廉幽幽接了话:“爸,我想先同邹晴聊聊,毕竟这种事,她现在最需要的是我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