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事阿铮认错,您别打。”席母护子心切,紧紧护住席铮。
“让开。”
席老太的戒尺已指到席母面前,眼底的火,烧红了她的瞳仁。
她的廉儿好不容易才选中一个愿意称心如意,同意与其生血骨孩儿的女孩,就这样被糟蹋了。
这口气席廉难咽,席老太更是容不得。
“优柔,你再不起开,我就连你一起家法伺候。”
席老太撕破了喉咙,周围站着的佣人和管家,吓得连连低头。
这家法要是打下去,二少爷以后还怎么在席家生存。
“阿铮,你到底是说句话呀,说你并没有强迫那个邹晴,是她一直在勾引你的。”席母不愿自己的孩子毁了在席家的地位和前途。
她回头仰视着自己那个倔强不肯回头的孩子,泪眼求着。
此刻席老太的心,宛如被迷了心智一般,对自己亲孙子的话深信不疑,“勾引?优柔,你到现在还如此纵容,是不是要人家邹家找上门来撕破脸,你才甘愿?”
而席铮一直淡漠着脸色,不卑不亢的立在席老太面对。
半晌后,他突然开口,“要是邹家找上门,我是不是可以有所补偿?”
“你想怎么补偿?”
席父冷着脸色,站在一旁打量着他。
席铮微抬眼帘,面对席父的反问,他已做好准备,“我娶她。”
席母听言,身子骨猛颤了一下,万般不可置信。
“你想娶她?那邹家丫头未必肯答应。”席父压着嘴角,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又说:“也未必不可,之前席家同邹家就是有婚约在身的,只是当时你是同邹冰,也是那邹家丫头的堂姐。”
听见席父松口的语气,席老太不同意了。
“广源,你是不是也糊涂了,那邹家丫头是廉儿的未婚妻,现在廉儿都成什么样子了,他才是你的亲儿子。”席老太气到声音都是抖的。
席父烦躁地捏了捏眉骨,“妈,事已至此,想息事宁人只有这个法子。”
这时,席廉坐着轮椅,被佣人推出房门,就在二楼护栏边上。
他脸色灰沉得难看,落在两侧扶手上的手绷得青筋凸起。
他哑着嗓音,朝楼下怒吼,“我不同意这婚事。”
亲孙子的声音刺激着席老太的大脑,她倏然一声惊喊,“来人,快来人,把这个畜生给我按跪下,我今天的戒尺不打在他身上,我还怎么当这个一家之主。”
席父:“妈,别....”
“阿陈,席家是没人了吗?我这老骨头叫不动人了吗?”
席老太怒吼着,面目狰狞得厉害,陈叔不敢不听从,给佣人和门外的保镖使了好几个眼色。
下秒,保镖冲了过来,佣人把席母拖走。
内厅里一片混乱。
席铮身上的西装被脱去,只剩内里的衬衫,膝盖被重重的按倒跪地。
脚步声,劝阻声,愤恨声交织。
唯一宁静的,是楼上看着的席廉,和抬头对视而上,席铮那闪过一丝得逞的眸子。
“妈,您别打了。”
席母瘫倒在地哭喊着,一遍又遍,“阿铮,我不同意你娶那个邹晴,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