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邹晴否认。
席铮不信，“怎么不是？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席廉一个整整两年都懒得迈进席氏一步的人，怎么可能说回就回，而且，还只是选择先回日华。
这样的操作，瞒得住别人，瞒不了他。
邹晴水眸怔怔，粉白的唇线抿得紧紧，整个纤薄的身子在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替他默认啦？”
席铮幽冷的乌眸，仿佛发泄般的要将她吞入腹中。
邹晴：“我说实话，你信吗？”
席铮审视着她，并没有告诉她自己会不会选择相信。
但从方才唐莹发来的信息看来，席廉为她重回日华，就是铁打的事实。
“邹晴，你真的除了想做席廉的未婚妻，什么都不要吗？”
“对，什么.....唔。”
邹晴近乎是想都没想就回答的。
可偏偏就是她这般铁定的态度，让席铮恼火地咬住她的唇，与她深吻相抵。
“席..铮...”
邹晴徒劳地挣扎，反被男人桎梏得更紧。
席铮抱着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地抱住她。
恨不得将她嵌入自己身体里，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为什么她的身体属于自己，她的喜欢属于自己，却总想着要成为另一个男人的未婚妻？
她真的什么都不想要？还是从席廉身上得到更多。
她是不是得到了，就连自己都不想要了？
席铮的怒火席卷着她整个口腔，如台风过境一般，无一生还。
待到席铮发泄后，冷静下来。
邹晴整个人便像条直接脱了水的金鱼，伏在他怀里大口喘气，眼尾都沁出泪花了。
原本只涂了浅粉色护唇膏的小嘴，被撕磨得红扑扑的，还有一点儿刺痛。
席铮抬手想去碰她，她抗拒躲开，“疼。”
“席廉换掉了唐莹两项代言。”席铮无温地阐述。
“活该。”
邹晴炸毛了，他确实在为了唐莹惩罚自己。
盯着怀里这倔猫，席铮紧咬着下颌，不顾她的闪躲，用虎口握住她巴掌大的小脸抬起。
冷嘲，“现在席廉给你的底气还真是足。”
“难不成在你眼里只允许周公放火，不允许百姓点灯？”邹晴会怄气。
反正他说一句，邹晴就顶嘴一句。
她都这样了，他还在为了那个唐莹。
“邹晴。”席铮眼底生出暴戾，直白地敞开在她的面前。
警告着她，不要挑战他的忍耐度。
唐莹说得对，自始至终，不管她与他多缠绵，甚至相拥入眠在每一个恬静的黑夜里。
对席铮而言，她终究只是个戴罪的傀儡。
她的眼里，怀揣着对席铮一点一滴累积而起的失望。
倏然，她轻咬着一字一顿的气息开口，“席铮，你不爱我，可不可以放了我？”
这句话，几乎是邹晴用尽了全身力气在说的。
她累了，被折腾累了。
唐莹高举着旗帜胜利了，而她呢？
年少的爱意被踩于脚下，作为他掠夺自己的筹码之外，她还能留下什么？
席铮看她，再次亲耳听到她哀求自己放了她时。
整颗心迟钝到忘了跳动。
那一瞬，他的眼前是漆黑的。
他看到，那曾满满将对自己的爱意写进情书里的女孩，在消失不见。
他的瞳色在一寸一寸地往下冷却，直到印在女孩哀求他的脸上，才慢慢恢复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