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写着单名一个“邹”字的外送单号,和那盒避孕药同框。
秦琳表情微僵,盯了这照片好半晌后,说:“把照片发我。”
晚上,秦琳主动约了席廉吃饭,席廉没有拒绝。
明日回日华的事是秦琳在规划安排,出于公事,席廉愿意同她谈。
至于邹晴,席廉还没来得及说。
遥星台。
秦琳和席廉之前经常谈工作的地方。
今晚望见坐在露天阳台藤椅上的席廉,秦琳很惊喜。
席廉再也不是坐着那辆冰冷的轮椅。
英挺的脊梁,修长的大腿曲弯在长桌下,灰色的羊绒毛衣,和那刻画立体的五官。
秦琳一抹娇媚染于眉眼,“阿廉。”
席廉清冷抬头,没有给秦琳过多的表情。
秦琳知趣,知道席廉对她一向的态度都是如此。
但一点也不妨碍,她与她深爱的学长共度晚餐。
秦琳干练漂亮,举手投足都是成功女性的韵味,同邹晴不是同个调调。
她适合站在有谋略的男人身边。
例如席廉,对她来说就是一直想要攻略的目标。
可惜这个目标,从头到尾都只是与她并肩作战在商业场上。
风花雪月之事,从来都没念及过她。
秦琳脱下那件干练的棕色外套,露出珠白的雪纺衬衫,多了层柔美。
席廉没有看她,自顾自吃饭。
后来,两人谈及工作上的事,还是同之前一样合拍。
秦琳想过打破局势,但席廉十句有九句半都不离工作,让她无从下手。
这时,秦琳媚眼微眯提起了邹晴。
席廉眉峰微顿,深幽无澜的瞳仁看向她,“她今天回秘书部,有排斥吗?”
其实席廉挺担心邹晴反感的,因为他一直在间接阻止她想做的事情。
“那倒没有。”秦琳摸了摸她左手腕上的腕表,那是她第一次业绩达标,席廉送给她的礼物。
“嗯。”
听到邹晴愿意接受安排,席廉也暗暗松了口气。
“可我担心,她会触及必反。”秦琳交叠下手指,一本正经了起来。
席廉:“怎么说?”
“她还是太乖了,缺乏锻炼。”
“你该懂怎么去培养她。”
席廉真的是处处为她铺路,秦琳心底很酸。
可想想,在席廉嘴里这么乖的一个女孩,竟然会碰长期避孕药这种东西,就不会多么简单。
倘若那个邹晴同席廉真的是情投意合,又怎么会想尝试这种东西,母凭子贵,顺水推舟地当上席家的正牌大少奶奶,岂不是更好?
秦琳若有所思的眸子沉了几分。
她无法确定,总觉得事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