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后,所有的所有,都是相反的。
包括他和席铮
“阿铮,邹冰在国内出了意外,去世了。”
“听邹家传来的消息说,是她堂妹邹晴,非要带她出外景拍摄,发生了山体滑坡。
她坐在前座,被埋了.....”
“阿铮,我们冰儿还这么年轻,怎么就孤单单的自己一个人上路了......”
埋藏在心底的人,沦为害死自己救命恩人的罪人。
..........
翌日,邹晴的低烧退了。
席铮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
望见空荡荡的侧身,好像昨晚真的是一场梦而已。
房间里,没有他残留的一丝痕迹。
而席廉一早便带了营养餐来医院看她。
这一次,席廉是从病房外走进来的。
邹晴刚洗漱完躺回床上,吃惊地望着他立在门口的高大身影。
“席廉哥...你...”
席廉:“怎么没坐轮椅?”
席廉知道她要问什么,笑着先帮她问了。
他提着东西进来,将吃饭的小桌子架在她床榻上,贴心地将带来的早餐摆放出来。
都是席廉让家里厨娘做了营养餐。
“先吃点,看看有没有胃口。”
邹晴接过他递来的勺子,低眸扫过这饭菜后,又忍不住好奇打量着他。
“席廉哥,你今天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呀?”
邹晴发现,他今天穿了一整套特别得体的西装,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
席廉听言,浅笑着说:“邹晴,等下,带我去见见你妈妈。”
“我妈妈?”
邹晴猛地诧异住。
她根本没想让席廉去见张梅,毕竟这一切对她而言都是假的。
“席廉哥,怎么突然想去见我妈妈呀?”她轻抿着唇线问。
昨晚送任炎炎,炎炎同席廉聊了很多关于她的事,还有她妈妈。
“邹晴,我们都定好了订婚日期,相反却迟迟未见你的妈妈,我觉得很过意不去。
毕竟,我这作为准女婿的,总得见见公婆,好让她,放心的把你交给我。”
席廉设想周到,眸眶里全是真诚。
邹晴却畏惧这样的真诚。
她不想预见未来,不可收拾的局面。
她开始开始抗拒,躲闪其词,“席廉哥,我这还穿着病服呢?我不想被妈妈看到现在的自己,她会担心的。”
席廉早有预想,给她带了新衣服。
邹晴磨磨蹭蹭的,从早上拖到下午三点才同席廉一起出了病房。
席廉倒好,性子很足地等着她,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就一直安抚她。
“你做个女儿的,怎么比我这准女婿还紧张?”
邹晴不敢看他,低低地垂过眉眼,听着他自然说准女婿三个字,心里别扭又苦涩。
脚步沉重地跟在他一旁,走着走着就在一楼出口撞见席铮。
席铮穿着一件黑色的短款夹克,倾长的身姿俊立挺拔,吸引了不少来往人的目光。
同他站在一起的还有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
他俊容微低,嘴里像在说着什么安慰的话,中年妇女一边擦泪,偶尔点头。
接着一医生从病房门口出来与他们做接应,中年妇女率先进屋,席铮侧过眼对上迎面走在走廊上的席廉同邹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