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说:“这个不难,我看过视频学的。”
这样的回答,席廉不想再深问下去。
随后,席廉的视线扫到同样倒映在镜子里的席铮,用哥哥的口吻说着:“阿铮,怎么还没去试衣服?”
闻声,席铮故意打了个哈欠,懒懒道:“我又不是这件事的男主角。”
他刻意说着“这件事”三个字。
席廉不跟他呛,满意地端视着邹晴给自己打的领带,随后侧过脸同身后的店员说:“去把准备好的珠宝拿过来。”
“是,席先生。”
店员从保险箱里拿来一个沉甸甸的精美首饰盒,打开后,是一条三层的钻石项链。
席廉低声问邹晴,“喜欢吗?”
“这是...”
“这是我给你挑的,戴上试试。”
说完,席廉双手提起钻石项链的两端,准备安放到邹晴纤细的脖颈处时,那心口躺的冷玉却散着异样的冷光。
席廉觉得刺眼。
他随即压下嗓音道:“不是说好不戴了吗?”
这两天,她一直同席铮在一起,压根就记不起她答应过席廉,要把冷玉摘掉的事。
“我..我戴习惯了,这就摘。”
她声音细细的,听上去不敢得罪的感觉。
席铮侧耳听着,冷峻的目光全程锁定在她为了讨好席廉,将冷玉摘下放到一旁空桌上的全过程。
她真的是个愿意为了达到目的,可以随意撇去一切的坏蛋。
席铮磨着牙。
邹晴听话,席廉越看越喜欢。
待到席廉把那条三层钻石项链戴到邹晴身上后,在场的店员都投来了仰慕的目光。
“你戴起来真漂亮。”
席廉从伸手,按住她两侧圆润的肩头,低眸夸赞道。
可只有邹晴,在看到镜子里被一身虚无的假象衬托得光彩夺目的自己,眸底里毫无生气。
她感受着这项链压在心口,很重很重。
跟“席廉未婚妻”的称号一样重。
快压得她喘不过气了。
她转身重新回到试衣间,厚重的布帘刚要系上时,一双玉骨修长的大手就从缝隙间伸了过来。
顷刻间,她还来不及反应时,人已经被抵到镜子前,布帘稳稳扣起。
镜面的温度渗入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刺骨冰凉。
而桎梏在她身前的男人,怀抱却极致灼烧。
冰火两重天的席卷,令她久久缓不过神。
他怎么可以这么大胆,这是她的试衣间,她还在试订婚服。
“就这么听他的话?
他让你把冷玉摘掉你就摘掉?
是不是只要能嫁给他,他让你把我放了,你也就顺从地把我从你心里放了?”
席铮侧过脸,发泄般地撕咬着她的耳廓,将她戴在那红色耳洞的耳环,勾在唇舌间把它卸开,狠狠吐出。
小巧的钻石耳钉,砸地而去,邹晴的身子也跟着坠了坠。
她被撕磨得浑身燥热,眼眸湿润。
她不敢太过于反抗出声,她害怕走近的工作人员发现里面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