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廉副总裁的办公室在第89层。
采光很好，环境更好。
就算极少来这，但席氏给他的配备，样样齐全。
办公室门口是四个专属秘书的座位。
见着席廉时，大家错愕的眸光一闪而过，随后都是极为殷勤的招呼声：“副总！”
“嗯。”
席廉淡漠回应，带着身后跟着的邹晴进了办公室。
“想喝什么，跟梁秘书说。”席廉很照顾她。
闻见这话，一旁的梁秘书低眸，虽未正眼对视过邹晴，目光却一直落在她脚上的那双白色帆布鞋上。
话语更是掐得亲切有力，“小姐，您想喝茶还是咖啡，或者是甜味的气泡水？”
邹晴有些拘谨，回话也是轻轻的，“我喝水就好。”
梁秘书轻笑：“小姐看上去还是个可爱的大学生，应该会喜欢甜口的气泡水。”
说完又向席廉望去，“副总，您来杯金叶楣，茶是席董上次去南洲带来的。”
“嗯，去忙吧。”
梁秘书退出办公室，偌大的办公室里剩下两人，静悄悄的。
邹晴双腿紧挨一起，人坐得很是端正，跟上课听讲一样。
席廉平视着她那张素静的小脸许久后，问，“你来找阿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在席廉的认知里，他找不到她来找席铮的理由。
席廉单刀直入地问话，她低头捏了下自己的手指。
“是因为我舅舅的事。”邹晴没有骗他。
“舅舅？”席廉想了下，“是有关于席氏业务上的问题？”
问到点上，邹晴想在席廉这边试试。
她抬头，寻求帮助的水眸很是直白，“席廉哥，你能帮下我舅舅的问题吗?”
席廉沉思，他已经许久没插手席氏的任何事务了，就算能帮，他也懂着分寸。
第一把交椅是谁，就该那人做决定。
他语气惋惜，带着安慰，“邹晴，你舅舅的事如果是关于席氏业务，我很抱歉，确实得与阿铮这总裁交涉。”
邹晴泄气，有些失望，“嗯，我明白。”
“阿铮前几日被父亲临时叫往F国几日，等他回来，我会找他，说你想见他。”席廉将轮椅推近，坐在邹晴对面。
邹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被捏红的手指。
她秀眉处染着淡淡的伤，像有很多的心事堆积着，化不开。
席廉是心疼的，他抬手，倏而想将这抹不快乐祛除掉。
刚好梁秘书推门，看到这一幕。
邹晴下意识身子往后，席廉也收回停顿在半空的手。
梁秘书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声线极稳，“副总，茶来了。”
“嗯。”席廉侧开轮椅的位置。
“小姐，你的气泡水。”
“谢谢。”
梁秘书起身，余光撇见邹晴脸颊处的晕红，笑说：“副总，人事部来人了。”
席廉端起茶杯，闻了口茶香，压着嗓音说：“让他进来。”
——
随后，席廉带小女友回席氏的事，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得，传开了。
添油加醋的很多，但更多惊呼的是，席廉竟为小女友辞退了两名员工。
一向儒雅温和的席副总裁，也成了被爱驱使的“暴君”，连补贴的工资也没给。
从F国回来的席铮，在公司餐厅用餐时，听到几名高管在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