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铁链已空无一物,不知是因为年代久远,已坠入水中还是被洪水卷走了。“扑通!”
在一个岌岌可危的石雕落下入水后不久,传来了落水声。“让我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金算盘胆大心细,拿起金刚伞捅了几下方石雕,立刻出现裂痕,并露出内藏着腐烂了的虫体和虫卵。
“我总觉得这不像石俑,倒像是之前在外边见到的那种。”金算盘呆愣了一下,看看自己伞头沾染的残骸,心中半信半疑。“是不是人类故意这么做的?”
红姑脸上浮现出一丝惧意,谨慎地问道。
“我想确实很有可能......毫无疑问,这一切只能是由活人所作。看看那些石像,在吸满水之后裂痕就消失不见了,根本不可能是用陶泥可以造出这种效果。”
李长生指着水中的雕塑们,语气坚定地说。
“哎呀,竟然是将活人变成这样,这怎么可能做到,实在太残酷了。”
鹧鸪哨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抬头望向头顶悬挂的石俑,满面疑云地问道:
“我曾听说过,那献王乃古滇国的大巫师,擅长驾驭毒虫,有种极其恐怖的咒术:利用虫卵制成药剂使人服用后,这些虫子便会在其体内寄生繁衍,将人的血肉和内脏当作食物。因短时间内急速脱水, ** 变得干瘪,犹如树皮一般硬邦邦的,宛如石头外壳。”
“这些应该是修建献王陵的工人或奴隶,被施了此法以确保陵寝的密位永远不会外泄,最终变成这些石像傀儡。”提到此处,李长生不禁吸了一口凉气,抬头注视那些悬吊的石俑,头皮一阵阵发麻。
“真是凶残暴虐的统治者,这般狠辣无情的手法,难怪古滇国不能延续。”老洋人看着天花板上垂下的石俑,也忍无可忍地愤愤说道。
“金老师傅、长生兄,我总觉得这情形有点怪异,咱们应尽早脱离这里。”鹧鸪哨心中突兀感到一阵莫名不安,急忙催促李长生不要再去仔细检查这些石俑。
“据那**地图记载,献王墓周边确有若干陪葬坑,却无详细定位。我想这里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埋藏了匠人的陪葬区域。”金算盘眉头紧锁,心里同样感到不宁。
湍急的水流越发加快,他们的竹筏很快从狭窄河段冲击而出,眼前展开一片开阔的山腔。上方仍密布着链条连接石俑,随着水风摆荡不定,引得人毛骨俱竖。
猛然一“嘭”声响,仿佛竹筏碰上了隐于水下的巨石,骤然停滞不前。
伴随而来的是石洞顶上传来连串入水之声:“扑通”、“扑通”...
一时间洞顶挂坠之石俑逐一落入河水中,环顾望去,只见水面上到处是沉坠其中的塑像。
吸收过河水滋润后,那些原本干瘪的面孔逐渐变得圆润丰满,仿佛能够看见他们生命最后一刻的惶怖之状。
这时的李长生和鹧鸪哨合力用木棍撑推两旁的岩石壁岸,最终竹筏重获行进之力,直往更为宽阔之处疾驶而去。这里已被汹涌河水占据,宛若一个小型洞湖世界。
随后,“嚓嚓”之音顿响,
数不胜数白皙微细的小虫自水中浮出,形态似甲虫,刹那覆盖整个河流表层。
鹧鸪哨神情严峻,侧首望向李长生道,“那是什么虫?好像是从 ** 里孵出来的,有些虫还在动。”
“这东西名为水蛭蜂,在云南地区人人畏惧的怪物种类之一,偏好生活在浅水域,在漂游物件之上繁衍...咱们需快点儿离开,否则他们会爬到我们的竹筏之上。”
李长生刚一说话完毕,众多水蛭蜂群便纷纷涌向竹筏,响起嚓嚓声浪试图攀爬上行。
“多么令人憎恶的生物啊,他们是怎样从雕像里冒出来的?长生哥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处理这事呢?”红姑娘脸色难看,拿起手中的洛阳铁锹准备抵挡这些看似无害实则危险的小小生灵们。
"快离开这儿!把这些水蛭蜂拍回去,别让它黏附住我们,蚁多咬死象啊,虽然它咬并不疼,可我感觉这事绝非小事..."
“嘭!”
李长生也抓起一把洛阳铲,对着攀爬而上的水蛭蜂一顿猛打。“金大哥,快看看我们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在李长生的催促下,金算盘拿出了指南针。“南边在那儿,从那个方向出去就能进入蛇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