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望过路人身边擦过
曾留下数段零碎的片段
愿你能,能从当初一切永不变
愿你能,能留多一丝记忆
——《愿我能》,Beyond
在我的记忆中,对1992年发生的事情,能记住的并不多,虽然那年我已经15岁。
大概是4月中旬的一天,学习组织初三的学生住校,做考前的最后冲刺。在报名的那一天,一个家在学校边上住着的同班同学Y来到我的面前,问我:“到我家去住好不好?”实际上我和他一点都不熟悉,但当时不知怎的,下意识地就同意了,直至现在为止,我仍然有些困惑他为何要邀请我,而我又为何要答应他,呵呵。结果就是,我很幸福地度过了2个多月的中考准备期,并且,我与Y从不熟悉变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直至今日,在电话中聊天的时候,仍有那种很亲切的感觉。当然,这是后话。
一开始的时候挺尴尬的。我一度觉得自己是个吃白食的,哈。那时候他家正在盖一个新房子,我们每天晚上下自习后就会到那里去住,很是安静。从学校到那个房子大概有个几百米的距离,但我们每次都会磨个十几分钟,在路上晃啊晃的,起初几天没什么太多聊的,毕竟相互之间不熟悉。但大家都是同年人,又在一个班级,很快就无话不谈了。直到如今,我还是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不错,没有住在20几人一个屋的大板铺上,没有吃那些胡乱应付的饭菜(实际上,我的伙食相当的好,他家盖房子嘛,招待师傅的饭菜很好的,哈)。
暑期的时候,我也只在家里待了几天,大多时间是在他家里,吃吃喝喝,玩玩闹闹,以至于最初那段等成绩的时间,并没有觉得如何难熬。成绩下来那天我正在他家里屋的沙发床上睡觉。当得知自己的成绩是全乡第一的时候,我几乎是飞着回家的——反正我不记得是怎样蹬的我的自行车,只记得那天刚下了点雨,我骑着自行车在傍晚的时候回家,一路上兴奋地大声唱,觉得空气真是好啊,真是好啊…
从那天一直到上县城读书之间发生的事情几乎都忘记了。只记得,我的叔叔领我到附近的城市里去买衣服,配眼镜。当时,我们去找在那个城市住着的一个姑姑,她是我爷爷同父异母的哥哥的女儿(很绕口吧,呵呵,这个关系也是我前几年才知道的。一直到爷爷去世,我都不知道,原来大爷爷是爷爷同父异母的哥哥)。我计算了一下,那个时候,叔叔的年纪是28岁,那么姑姑应该在30岁上下。我对那个时候的她并没有太深刻的印象,只是记得她很高傲的样子,不大耐烦,走在前面,领着我们买东西。应该这样说:在我记忆中她大体是一个美丽的、骄傲的背影,还有很精致的、带着一点矜持和得意地脸庞。以至于十几年后,当我再次看见她的时候,我几乎无法将那个有点畏缩、躲躲闪闪的女人和那个名字联系在一起。岁月和生活对一个女人的摧残,真是让人无奈又心痛。
九月后,高中生活开始。紧张又丰富,很多很要好的朋友都是那个时候认识的。没有功利心的友谊总是能更持久一些,但也不是每一个都经得起岁月的考验。呵呵。这么多年过来后,也习惯了这个事实。只是回头想想那个清涩的年代,很有一些说不出的感受,一言难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