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养儿,富养女,结果养出乖乖女。
乖乖女,并不乖,天天跟着黄毛嗨。
打也打,骂也骂,她非黄毛都不嫁。
没有娘,只剩爹,只能遂了她心愿。
没毕业,就有娃,谁见都要乐哈哈。
没彩礼,要嫁妆,就这还是非要嫁。
……
“没救了,爱怎么地怎么地吧,就当我从来没有这个女儿。华国这么大,还请您带我去看看,多谢!”
原主不说,祈怨也不想管祈如烟这个恋爱脑。
前世,祈如烟上了大学后,就与社会上一流氓混混走到了一起,为了秦寿这个黄毛,祈如烟又是逃课又是夜不归宿,没多久就被人搞大了肚子,在学校晕倒被送医。
原主妻子得知消息后,急着去医院看女儿,正巧前方路段施工,牌子还没立起来,原主妻子一脚油门窜了过去,来不及躲闪,东撞西撞后落入湍急的河水中,救上来时已经没了气息。
原主一边要处理妻子的丧事,一边还要去照顾怀孕三个月的祈如烟,怕祈如烟多想,原主并没有告诉她,她妈妈离世的消息。
于是在祈如烟眼中就是妈妈不爱她,不如秦寿,原主这个爸爸也是看到她就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根本不像秦寿,每天活力满满、阳光明媚。
一气之下祈如烟背着原主跑去了秦寿家,原主刚给妻子下葬,一回医院看到的就是空荡荡的床。生怕祈如烟不爱惜身体,原主找了一天一夜终于找到了秦寿的住处,找到了忙上忙下的祈如烟。
看着在家双手不沾阳春水的祈如烟,在秦寿家又是做饭刷碗又是扫地拖地的模样,原主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睁眼看到的依旧是祈如烟干活,这才发现自己没有出现幻觉。
原主想带祈如烟回医院,祈如烟却不干,一口一个非秦寿不嫁,还帮着她未来的婆婆要嫁妆,想起刚刚离世的妻子,原主还是答应了两人结婚的事,又给了祈如烟一套房子和五十万的嫁妆。
若婚后,祈如烟和秦寿是个能过日子的也就算了。秦寿一个初一都没上完的人,哪里肯放弃外面自由生活,天天关在家中?更何况原主给了祈如烟五十万,不挥霍一通,哪里对得起秦寿大哥的称呼?
挥霍着,秦寿就发现了有钱的好处。不像以前出去只能压马路,饿了要几个人凑一凑才能吃上饭,渴了也只是喝自来水。现在有钱了,不止吃喝不愁了,跟的小弟也多了,不止小弟,小妹也有,没两天,秦寿就忘记了家中为他生儿育女的祈如烟。
跟一个小太妹混在了一起,一个不够,接二连三,很快被祈如烟发现。
祈如烟不敢自己去捉奸,便找了原主,原主一听说秦寿那个黄毛出轨了,惹得女儿孕期伤心了,也不管别的,单枪匹马冲去了公寓。
许是之前节省惯了,又或者是不知道睡觉还可以去酒店,秦寿出轨一直都是找的那种不用身份证的公寓,这下方便了原主,更方便了秦寿毁尸灭迹。
原主上去时,秦寿刚脱下裤子,于是酒后+精虫上脑+欲求不满等BUFF叠满的秦寿一时气不过对原主动了手,也是寸劲,秦寿一拳打在了原主的太阳穴上,力度不小,原主只感觉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原主看着秦寿和他的小情人正挖坑,不远处躺着自己的尸体。原主努力往身体里挤,也没能复活。后来原主一直跟着秦寿,看着秦寿三言两语的就糊弄住了祈如烟,没有寻找自己,原主都要气疯了。
原主的死让秦寿老实了一年,一年过后,许是秦寿觉得风声已过,又开始频繁的出轨。原主看多了已经麻木了,甚至很想就这么消散了算了,省的看两个傻缺天天在自己眼前晃悠。
“爸爸,你再死一次好不好?是不是秦寿就能再爱我一年了?”
原主看到祈如烟第一次翻出自己的照片,还以为女儿想自己了,忙凑上去听听女儿想要说什么,结果就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灵魂动荡,恨意滔天,悔意不止,引起了动物系统们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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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说这次十一如烟不回来,要不咱们去学校看看如烟可好?”周静澜坐在梳妆台前,摆弄着她那些瓶瓶罐罐说道。
祈怨也没想到会来到这么一个时间点,让他和原主的妻子同床共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也不能因为自己的不喜就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去死吧?想来想去,祈怨给周静澜拍了一张符。
正在涂口红的周静澜手一抖,眼皮一沉,昏睡了过去。
祈怨的造梦符完全就是原主的视角,至于周静澜醒过来要不要去救祈如烟,那是她自己的选择,祈怨不会过多干涉。若是周静澜选择留下,祈怨会离婚;若是周静澜选择跟祈怨全国旅游,祈怨也不介意带上她,就当是多了个旅游搭子。
“不要!不!”也不知道周静澜梦到了什么,刚睡着就开始大喊大叫。祈怨掏了掏耳朵关上了卧室的房门,出去清点原主留下的财产。
两个小时后,周静澜哭肿了一双眼醒来,第一反应就是看看祈怨在哪,卧室内扫了一圈没有看到祈怨后,周静澜忙起身出去找,一推门,正好看到在客厅看偶像剧的祈怨。
“他还好吗?”周静澜盯着祈怨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半晌后才问道。
“还行吧。”祈怨看了一眼在系统空间内和动物系统们玩的正嗨的原主道。
“我老公他有什么心愿吗?”周静澜贪恋的看着祈怨的脸,但没有靠近半分。
“华国这么大他想去看看?还有遗产不给白眼狼?应该就这些。”
周静澜看着专心看偶像剧的祈怨,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良久后,发出一声“好。”
决定一旦做出,剩下的就是执行。
祈怨速度极快的把所有不动产挂出去,不到半个月统统变现成功。
踏上离开S市飞机的那一刻,原本还有不舍的周静澜只剩下轻松。
二人从南玩儿到北,从白看到黑,全国上下走了一个遍,只要是有特色的地方,无论是村还是镇,两人只要觉得喜欢,就会多住几天,用了快十年,才终于回到了原点。
“谢谢你。”周静澜顿了顿终于问出困扰自己快十年的一个问题,“若是当初我没有选择跟你走,我会?”
“你会死,你死期就在不久后,不跟我走就早点死呗,还能干啥?”
周静澜已经习惯了祈怨的说话方式,毕竟这人不是自己的丈夫,没有必要宠着自己。虽然刚开始时周静澜也会觉得委屈,也会觉得不适,但听十年了,也该习惯了。
“嗯,对,XX疗养院,两个人,要全套的……对,没有子女,哭丧就不必了,有些吵,多烧点纸钱就行,对,你们半个小时后来就赶趟儿……”
最后的半个小时里,周静澜只是静静的看着天空,没有问祈如烟的情况。
工作人员到时看到的就是两句祥和的尸体,按照雇主的要求,并没有通知祈如烟就完成了所有流程。
众人看着墓碑上写着‘妻 周静澜’、‘夫 祈怨’,在领头人的示意下大声哭了出来。
事后,当初接祈怨电话的工作人员一脸不解的找到队长。
“队长,雇主不是说不要哭丧吗?而且雇主都已经没了,咱们哭他也看不到啊……”
“你懂啥,雇主花了那么多钱,就当赠送的不成?而且你见谁自己提前安排好自己的丧事的啊?这一看就是有大造之人,而且哭丧又不费什么劲……”离开了墓地,队长才解释道。
起初工作人员还不理解,直到六天后,每个给祈怨哭过丧的人或多或少都发了笔小财后,大家也不得不佩服队长的远见,之后遇到这种事更是哭的比他们的儿女还要真情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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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如烟在食堂打饭时不时还要回头看看,此时秦寿就等在不远处,突然祈如烟感觉小腹一阵刺痛,祈如烟还以为推迟的大姨妈终于来了,刚要去卫生间处理一下,下一刻眼前发黑,栽楞愣的倒了下去。
醒来时,祈如烟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若是校医务室不会有这么大的味道。祈如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迷茫的睁开双眼,却没有看到一个熟人。
还记得自己晕倒前秦寿离自己并不远,为什么醒来后没有看到秦寿呢?
秦寿不在也就算了,为什么爸爸妈妈也没有出现?他们不是最爱自己的吗?为什么连自己住院了他们的都不过来?
祈如烟越想越生气,摸索来摸索去终于找到自己的手机,在通讯录找到‘妈妈’一栏后,带着怒气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祈如烟听着电话里的女声不可置信,一度怀疑自己存错了号码,翻找着最近的通话记录,已经是两月前,确定电话号码没错后,祈如烟又拨打了一遍,依旧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祈如烟点开微信,翻找着备注‘妈妈’的联系人,看到的只有‘已注销的微信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