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
“噗……”
原本热闹的气氛突然响起个别人的痛呼声和吐血声,祈父惊的站起了身,许是站的急了,一时没站稳,跌倒在地,祈愿见此试图去扶,下一刻也吐了一口血,头倒在了饭桌上。
“啊,吃死……”人字还没说出口,祈奶奶也一口血喷了出来。
装死的祈愿有些好奇,祈母是从哪弄来的毒药,怎么这么好使,看看,现在祈家院子里,除了祈母和自己,哪里还有一个清醒的人?那些人不是满地打滚,就是早就断了气。
十分钟后,痛呼声渐渐消失,祈母动了,一步一步往祈愿方向走。
祈愿感觉到自己的后脖领子被人拉起,整个人往后倒去,一只手正往自己的鼻息处探去。猛一睁眼,手的主人被吓了一跳,张大了嘴。
就在这时,祈愿把一颗药丸丢入祈母的口中,祈母惊恐的神色转为挫败,慢慢的软下身去,没了意识。
祈愿把人搬进厨房,铁链的另一端拴在了门把手上,回到自己房间找出纸笔,学着原主的字迹写下遗书后,脱离了世界。
空间里看着祈愿做的这些事,原主还很是高兴,正摩拳擦掌的等着祈愿把祈母挫骨扬灰,根本没有注意到祈愿写的是什么,下一刻,原主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原主满意的点了点头,也没看刚刚祈愿写下了什么,起身就要往厨房走去,就算祈母死了,他也要鞭尸虐待一番,才能出气。
没走两步,一口血喷出,原主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火烧一般,上一世临死前的记忆再次浮现,原主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上空,下一刻轰然倒地,再也没了意识。
一个小时后,警车声音响彻在山谷中,警察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满地的尸体。
“头儿,这……”刚来的警员看到这一幕,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是好,转头看向组长,寻求意见。
“这什么这,打120,去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人,不要破坏现场。”组长从警几十年,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鼻息一个个的探过去,前院几十号人竟然无一活口,组长看着组员一个个的摇头,知道自己这是碰上大案子了,赶紧掏出手机通知领导。
“头儿,厨房有个被铁链锁起来的人还活着……”
“头儿,猪圈里锁着一个小女孩儿,也活着……”
“头儿,这还有一个有呼吸……”
祈母,原主妹妹和原主被送上救护车,警察们又开始调查犯罪现场,没多久找到了祈愿留下的遗书。
村里人都死了,没死的也是那些被锁住不能出来的人,她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还不是祈愿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这场重大毒杀案被判定是祈愿不满村里人借钱,导致自己辛辛苦苦考上的大学没有学费的原因上不了,一瓶毒药解决了所有人,至于为什么连自己的爸爸和奶奶也要毒害,祈愿说是因为爸爸和奶奶不愿拉下脸去要钱的原因。
警察不信这个理由,一直在医院等着三人清醒。
三天后,祈母醒来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自己是大二的学生,警察问什么,她都想不起来,找医生看也没用,只能作罢。
原主妹妹也是如此,只知道自己有个妈妈,但其他人毫无印象,甚至连记忆都没有。
无奈之下,警察只能把全部希望放在了原主的身上,可无论如何救治,原主就是醒不过来。最后只能依照原主的遗书猜测原主的杀人动机。
除此之外,还牵扯出村里祖祖辈辈都是卖媳妇的案件,村长家甚至还是拐卖妇女的头目,从他们家翻出一本联络簿和大量金钱,顺着联络簿,警察抓了不少涉案人员,倒是引起不小的轰动。
原主意识清醒,能清晰的听到外界的声音,感受到五脏六腑的剧痛,可是就是醒不过来。说不了话,睁不开眼,不能求生,也无法求死,就这样躺在床上一年后,才彻底断了气。
番
祈母本名陈胜男,听名字就知道家里并不是重男轻女的人家,陈胜男是家中独女,并不是陈父陈母不能生了,而是他们觉得有陈胜男一个孩子就够了,从小培养着陈胜男各种爱好特长,可以说陈胜男是在爱中长大的。
从出生到懂事,接着到考上大学,人生路上一直顺风顺水,却在大二那年被人迷晕了拐到了大山之中。
若是其他女孩儿,突然沦落至此,不是反抗至死,就是彻底同化,但陈胜男没有。她还记得她有家人在等她,她要活着回家。
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的逃跑,被亲生儿子背刺,遭受非人的毒打,她都没有放弃逃跑的念头。沉下心来,与他们虚与委蛇。一年又一年,眼瞅着那个白眼狼要出了这座大山,她恨,所以她有了想要杀死所有人的念头。
想到就做,村子里蛇虫鼠蚁很多,家家必备除虫除老鼠的药,陈胜男想要偷偷留下一瓶并不是什么难事,正好祈父想要摆酒席,陈胜男动手了。
看着这些恶毒的人一个个倒下,陈胜男的心里说不畅快那是假的。她不在意别人的死活,她只想知道那个白眼狼和那个囚禁她的人有没有死,所以她缓步上前,想要查看。
哪曾想,那个白眼狼竟然醒了过来,还往自己嘴里丢了一个奇怪的东西,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吐出去,就在嘴里化开。
她想她要死了,她后悔,如果贸然上前查看,就应该一把火烧死他,或者拿着菜刀砍死他的,那样,这个天生恶种就不会出去危害社会了。
再次醒来时,睁眼看到的就是满头白发的父母,陈胜男看着苍老了不止二十岁的父母,有些惊慌,有些无措。
“胜男,你终于醒了。”陈母见女儿醒了,一把搂住呆愣愣的女儿,哭的肝肠寸断。
“妈?您别哭啊,我这是怎么了?”陈胜男只记得今日回家的路上迎面来了一辆车,见自己身处病房,还以为自己是出了车祸呢,但只有一天的时间,父母怎么苍老了这么多?
陈父拉了拉还在痛哭的陈母,二人把早就商量好的话对陈胜男说了一遍。
“爸妈,您是说我出车祸了,然后成了植物人,十多年后终于醒了?”
陈父陈母点点头,对陈胜男的问题表示肯定。
虽然陈胜男还有些疑问,但是见自家老爸老妈都这么说了,还是相信了他们,出院后,忙着调理身体和学习,一年后,终于重新考上了她没上完的大学。
“娇娇,快起床,小姑姑要上学啦,你再不起,小姑姑不送你了。”陈胜男喝完最后一口粥,走进陈娇娇的卧室,叫小姑娘起床。
“小姑姑,您等等我,我很快的。”陈娇娇揉了揉双眼,睡眼惺忪的坐起来,麻溜的跑去餐厅,狼吞虎咽。
“爸妈,我们上学去啦。”
“爷爷奶奶,我们上学去啦。”
陈胜男和陈娇娇异口同声,说完出了家门。
陈父陈母收回目光,对视一眼,这样真好。当初幸好编造了一个理由,说那孩子是远房亲戚家的小孩,无父无母才被接了过来,好在陈胜男不会质疑父母的话,还真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当成了侄女对待。
高龄大学毕业后,陈胜男进了公司,一直忙于事业,并没有结婚,每次同事问起,陈胜男就会举起手机,点亮屏保道:“放心,以后等我老了,我侄女会给我养老的。”
果真,如陈胜男所说,陈娇娇虽然不记得陈胜男是自己妈妈这一事实,但是对陈胜男当做母亲一样对待,在她心里,陈胜男就是她的妈妈,她会一直陪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