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凡见他没再赶他走,就走了进去,坐到了书桌前面的椅子上,双手撑着桌子,手撑着下巴,说道:“我和阿青去云省的时候就见过她,她就看上了阿青,之后知道他也结婚了,好像很失望,就走了,所以后来您去也没遇到。我们和乔哥去苗寨后,又遇到她了,知道她是那个苗寨大祭司的外甥女!当初柳馆长可提过你们年轻的时候去过苗寨,有个叫月姑的还想给您下蛊来着!当时我就想问您来着,可看您也没当回事,我就一直没问过了。”
严博易听完许凡的话,笑了,笑了好一会儿,才呼出一口气,“哎呀!你们呀!听风就是雨,开玩笑的话哪里当得真?当年我们去苗寨,月姑的确对我表达过好感,但也没到要给我下蛊的地步!我只是当时心里已经有你白姨了,又赶上当时家里打电话让我回去,我们就连夜走了!后来他们就一直拿这个事情打趣我!哪有什么下蛊一说啊!”
许凡愣了,“没有啊!”
“当然没有这种事啊!”严博易笑了,“你们就是小说电视看多了!下蛊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更别说情蛊了,那都是谣传罢了!”
“真没有情蛊?”许凡不甘心。
“有是有的,不过,苗家的情蛊,一般都是一对真心相爱的有情人才会使用的,他们一个人去世后,另一个人不肯苟活才会吃下情蛊!根本就不是小说电视里说的对一个人一见钟情,为了让人留下才下的蛊,这种情蛊,若不是真心相爱,会遭到很大的反噬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许凡点点头,都被小说骗了。
“好了!还有什么问题?”严博易问道,“没有问题就早点儿回去睡觉去!”
“还有一个!”许凡立刻说道,“那您找乔哥,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他和柳月在一起啊?”
“我哪有那个资格,他还有我大哥大嫂那儿呢,轮不到我!”严博易更好笑了。
“那您和他说了这么半天的话。”许凡有些不解,又有些无语地站了起来,和严博易往外走。
“我就是问问他云省的情况。”
许凡知道,他肯定有什么话,不方便对自己说,不然严乔的脸色不会那么古怪。
各回各的房间后,许凡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倒不是还计较严乔和柳月在一起的“意外惊喜”,而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毛毛的,总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一直没有跟人提起过自己最近的一些变化。
自从之前他把严博易让他修复的东西全都修复好后,就一直时不时地产生一种错觉。
就比如,好几个人开心地坐在一起聊着天,他就会忽然发现周围的人和物全都消失了,周围的环境变成了一个乱七八糟的大杂院。
然后,一眨眼,又恢复了现状。
要不然就是他正在逗孩子玩,一转眼,发现孩子不见了,床上的玩具全都变成了一个个的不怎么像样的东西,破破烂烂的。
还有一次,他和楚楚正在“办事”,忽然感觉楚楚变成了另外一个陌生的女人,仔细一看,又变成了楚楚,把他吓得差点儿缩了。
这种状态不多,但却偶尔在你不在意的时候发生。
这让许凡感觉非常不安,也搞不清楚究竟是为了什么,他还特意去医院查过,结果什么毛病都没有。
医生最后只告诉他,不要太有压力,要休息好,营养均衡,把他打发了。
可他依旧感到不安,只是找不到让他不安的来源。
第二天一大早,刚吃过早饭,许凡和韩青正要去品古轩,电话就响了,又是钱老板打来的。
“许老弟啊,今儿听说有好东西,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