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沈书文、沈斌,还有丁师傅、胡大师他们都是经常在一起玩的好朋友。
当然,不只是他们几个,还有白竹月和另外几个世家的孩子。
一大帮人,家里几乎都是交往了几辈子的世交了。
那个时候,华国还处于各种行业百废待兴的时期。
严家祖上就是给皇帝鉴定收藏古玩的,家里有个御赐的牌子,金镶玉的,上面刻着“百业之首”四个字,说是奖励严家在古玩行当里的造诣的。
就因为这个牌子,严家从那个时候起,就一直是各大行业的龙头老大的地位,也一跃成为了世家之首,风光无限。
随着时间慢慢迁移,严家经过了各种风浪考验,还在京都的大学、研究所、博物馆都有荣誉称号。
而严博易这一辈人里面,严博易也是严家最近几代人里,极为有天分的、出类拔萃的人物。
在他们一帮子玩伴里,他也隐隐成了领头人。
而那块玉牌,始终没有再被拿出来过,一直放在祖宗祠堂里。
后来,不知道是谁先攒对的,让严博易带他们去看看那个玉牌开开眼。
严博易深知家规严厉,没有答应,只是沈斌说了句:“这么多年都没人见过了,谁知道还在不在?就算还在,说不定也是个假的不敢拿出来给人看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严博易回到家里,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他小的时候,曾经进过一次祖宗祠堂,那块御赐牌子和祖宗的牌位摆在一起。
可后来,他就再没有进过祠堂,就算每年祭祖,也好像是爷爷带着父亲兄弟几个进去的,再没有过举家祭祖的宏大场面。
难道沈斌说的真有其事?
那个时候,严博易毕竟年轻,也就和许凡现在差不多大。
年轻人,做事容易冲动不考虑后果,大半夜的就偷偷的摸进了祠堂。
祠堂里,祖宗牌位和那块玉牌摆在正中间,他拿着一个油灯仔细地看了,那个玉牌,不论是玉质还是皇帝落款,都代表着是当年的那块货真价实的御赐牌子。
他松了口气,虽然不明白爷爷和父亲为什么不再请出玉牌,也不再大肆祭祖,但是玉牌是真的,却是毋庸置疑。
他熄灭了油灯,又悄悄地回了自己的房间,踏实地睡了。
谁料到,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人叫了起来,说是祠堂里的玉牌被人掉了包,真牌子被人偷走了!
严博易当时一阵慌乱,因为前一晚,他去过祠堂,已经看过那个玉牌是真的,怎么一夜过去,就变成假的了呢?
严家老太爷勃然大怒,召集了家里上上下下所有人过去问话。
可没等严博易说什么,就有人指证他昨晚上进过祠堂。
尽管严博易矢口否认是自己换了玉牌,可他百口莫辩,没有人相信他。
怕丢失玉牌的事情传出去,行业乱了,他也一度成为了京都世家最大的禁忌。
又因为玉牌的来历,和当时所处的年代,所有世家对此都三缄其口。
就这样,他被赶出了严家。
而正在和白家商讨他和白竹月的婚事,也这么告吹了。
“后来,我就去了江城!”严博易叹了口气,“在江城认识了你师娘,可惜,她命薄!再后来,我们爷俩就遇到了!”
许凡默默地听完严博易的事情,虽然他说得简单,但也能想象得到,当年他被赶出严家,离开京都后,肯定非常艰难。
“那现在呢?一直都没有查到那个玉牌到底是被谁偷换走的吗?”许凡问道。